“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二位既已将八大世家上下屠戮,又何苦要如此赶尽杀绝?”
“你是梁晨宇?”皇甫凤涟不予正面回答,忽然坐起,望着剑圈惊呼道:“当年琼华派七大长老之一的‘追星长老’梁晨宇?”
梁晨宇白衣飘动一言不发,二人见他默许,这才有所正襟危坐。过了片刻,皇甫凤涟又道:“当年琼华巨变,听闻七大长老死的死伤的伤,更有如梁上仙这等远离仙界之人,今日难道只是为了区区一个凡人所以重现人间?”
梁晨宇微微一笑:“琼华派之事已成过往,在下不愿意再提。当然也不许旁人多管,至于此人。”梁晨宇转身俯视刑炎,继续说道:“在下与他素未谋面,只是受悬圃宫掌门所托,前来西凉平定妖邪作乱!。”
“悬圃宫!”北天裂与皇甫凤涟再度失色,两人沉思半响,后者才道:“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小子竟会引动昆仑悬圃宫。”听对方将自己等人比作妖邪,即便此刻面对的是当年六界出名的梁晨宇,也豪言道:“废话少说,他是天玄宗要的人,你待如何?”
梁晨宇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见他轻轻翻开手心,一条白色的仙气渐渐扩散,而四周的仙剑更是快速旋转起来,似乎随时准备迎敌。
皇甫凤涟冷冷笑了一下,扯住那只巨型血狼头顶的长毛,血狼发出一声嘶鸣,张牙舞爪仿佛下一刻便要将眼前之人撕裂。北天裂倒是淡定道:“我天玄宗与琼华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我二人不远而来,只为宗主之令,还望梁上仙不要为难!”
梁晨宇沉默良久,才悠悠道:“世上已无琼华派,梁某也并非什么上仙,今日之事全乃受人之托。再说,数十年前,在下曾与君宗主有一战之缘,魔界既然已大败而去,今日又何必扰乱人界,四处作乱?”
“梁晨宇!”皇甫凤涟怒目咬牙,原本洁白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武陵源大战,若非宗主重伤未愈,昆仑九派又岂能如此洋洋得意?”当年天玄宗作乱人界,大有一雪蚩尤战败之耻,眼见人魔两界再度面临危难,尚是昆仑九派之首的御剑书号令天下修仙门派一同前往灭之。仙魔两界在武陵源中大战,最终天玄宗率领的九黎之众再度败退,虽是如此,修仙之门伤亡也极为惨重。而皇甫凤涟之父当时也在大战中惨死,是以她见到昆仑之人都极为愤恨。
梁晨宇当年身为御剑书的左膀右臂,负责带领九派上仙围剿天玄宗,对那场血腥大战自然历历在目。此时的他虽已接近心如止水,但依旧不忍六界动乱:“天下六界各有所依,你等身为魔界一族,却为何永远不肯安守本分?君扬朔一人之心,便要成千上万的魔族无辜替他受死么?”说得大义凛然,天地动容。
“梁晨宇!自盘古大神创世以来,六界生灵平等共存,当年三神大战以后,仙、人两族位居天顶之下,而魔族之众惨遭离弃,世世代代饱受炼狱之苦。此等煎熬,你等又何时经历过!蚩尤大神也好,天玄宗主也罢,都是要带领我等改变这千百年来的不公!”北天裂怒目咬牙,想到魔族之众世世代代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心中无限愤恨。
梁晨宇虽从未去过魔界,但也多少听闻此类言语,当下也知话不苟合,只能微微摇头,表示叹息:“既如此,只有得罪了!”
“姓梁的,看剑!”身未到,剑已到,只见禄存祭司皇甫凤涟从袖间取出长剑腾空而起直入梁晨宇面门,这一剑来得好快,黄旭尧、陈瑾瑜、刑炎甚至未曾看清,梁晨宇微微一笑:“好凶的女人!”反手举步,身影已落在三丈之外,皇甫凤涟一剑不中,调转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