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根本想不到,原来仙法斗阵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思念的梁晨宇师兄,而此刻见他受伤,又见黄鹤权师兄到此,顿时信心大振。
此时琼华派三大高手到齐,双反如同势成水火。林笑棠扶起梁晨宇,黄鹤权则站在最前不住冷笑。悬圃宫这边依旧难以相信眼前这穿着破烂污秽之人竟是当年琼华派的上仙黄鹤权。
“你真的是黄鹤权?”衷越彬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时天色黑暗,加上他满脸污垢,若不是梁晨宇喊着师兄,当真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黄鹤权却哈哈大笑起来:“我黄鹤权即便破烂一身,也依旧是当年的黄鹤权,以前是琼华派的弟子,现在是,将来也只会是琼华派的弟子!”此言说完,梁晨宇和林笑棠心中顿时如热血沸腾,言下之意便是琼华派不可能就此而散,自己这一生只可能是琼华的弟子!
如此确信无疑,悬圃宫三人再无怀疑。只是眼见势成水火,三人都知黄鹤权的辈分尚在梁晨宇之上,功法不容小觑,若是真的以三敌三,胜负尚未可知。但关乎门派名望,竟也不肯退却。谷丛影看着乐正枫,口中言道:“倘若黄鹤权依旧如当年那般,想必乐师兄可以抵挡。梁晨宇身负重伤,衷师弟……”林笑棠会意,点了点头。她上前几步开门见山道:“我说过了,天下再无琼华派,你二人若不知道,难道林师弟你也不知?”
林笑棠是何等嫉恶如仇,当初梁晨宇等人先后离去,自己虽也想跟随而去,但不忍琼华就此埋没,是以代理掌门。其后受命镇守天子阁,又有鲁正阳代理,厉莹之意当真是司马昭之心。他虽日日夜夜看守着天子剑的安危,但也多少听闻关于琼华之事。如今见梁晨宇被三人打成重伤,哪里还有半分同门之意,他一手捂着梁晨宇,一口回绝道:“鲁正阳弃恩师遗言不顾,更弃琼华列祖百年之心血不顾,根本妄为琼华弟子,即便他拜入悬圃一步登天又如何?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岂有颜面存活于天地?他日若死,又有何面目见黄泉的列祖列宗?”
他这一席话说得梁晨宇心中振奋,黄鹤权更是鼓掌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啊,我黄鹤权此生嗜酒如命,唯一恨得就是读书太少,这种话总憋不出几句。林师弟之意就是我黄鹤权之意。”他看了看三人,三人的脸上尽是青一阵红一阵,黄鹤权哈哈大笑起来:“大伙都是直爽人,也不必在此说什么大道理,你三人欺我琼华派无人在先,伤我梁师弟在后,这笔账怎么算?”双方此刻真是谁也不肯让步,一个以门规为名出手伤人,一个则以师门为重欲求报仇。
乐正枫当先走上前说道:“话已至此,何必再多说,悬圃宫乃昆仑之首,天下皆知,如今天下修仙之门何人不服?也只有你们这几个冥顽不灵之人才会诸多废话!”
黄鹤权方要开口,身后林笑棠早已怒斥道:“即便天下人服你,琼华之事也容不得你悬圃宫多管闲事!”
乐正枫冷笑:“好,很好!我便领教你所谓琼华派的高招。”当先冲出黑暗,手中的‘承影剑’已如游龙般的出去,气势骇人,影未到,剑光已在一丈之外闪耀。黄鹤权寻思他乃三人中仙法最高之人,梁晨宇重伤在身、林笑棠也非他敌手,此刻甩出腰间酒葫芦大笑道:“我便向乐兄讨教讨教!”虽说两人口上尽数谦让,但一动手哪里还有半分留情,黄鹤权荒废多年极少用剑,他腰间那个酒葫芦竟在他的念叨之中化作一个巨大的圣物,在他上空舞动盘旋,在他挥斥之中又竟化成七点零星,分从七个不同方位直指天穹,平地而起约莫三丈之处停了下来,继而旋转渐渐变得越来越快,乐正枫看得莫名其妙,攻势已出,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