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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半晌后她才高昂起头,眸光中只映着万米高空,逐字逐句地开口:

“能配得上我谢懿德的良人,只能是一国之君!恭靖王,不行。”

“呵...好...好啊!”穆怀信苦笑着将头往后撞,毫不设防的疼痛让他觉得脑子有些清醒,却又似乎更魔怔了。

“你想做皇后,为何早不与我讲?偏偏到了今日...”

“讲了又如何,不讲又如何?怀信哥哥以为懿儿讲了,一切就会改变吗?”

“你可知当年,父皇曾亲口问我...”

“我只至今都记得,当年的怀信哥哥才高八斗却是汴京城中的北郭先生,活得最是恣意潇洒!哼...如今竟也登了堂,入了仕。是懿儿礼数不周,至今还未曾恭喜过怀信哥哥呢!”

谢懿德打断穆怀信的话,手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径直便要离去。

远处的打斗声跟着戛然而止,暗影飞速奔至一旁来扶她,谢懿德倒是欣然接受,毕竟膝盖处的隐隐作痛也着实有些难忍…

缓过神来后她侧头看向暗影,认真道:“易安没伤到你吧?”

“没有,恭靖王的手下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看小姐...话还没说话,不好贸然打扰。”暗影有些傻傻地勾了勾嘴角。

“嗯,回去有赏。”

早早坐在院中等着的玉骨看见两人后立马起身,边往前走着边将左手伸出来诉苦:“小姐,您是不知道,夫人今日打了我好些板子…”

可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了不对劲,她的小姐正整个人都倚在暗影身上,脚下的步子也可谓是虚浮无比。

“小姐!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玉骨脚下一急,险些被绊倒。

忍着不适的谢懿德见状蹙眉道:“不会慢些吗!”

可语气却没什么杀伤力,尽显疲态。

玉骨与暗影对视一眼,飞快将咬牙硬撑的人抬进屋内,放在塌上。

霎时,细削光滑的小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更显冰肌玉骨,就连女子看了都不由红了耳尖。

看着眼前的一幕,暗影没控制住的手就那么僵在了那儿,而刚拉上去的裤腿也跟着“蹭”地滑了下去。

往复摩擦下的疼痛感惹得榻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一旁的玉骨眸中划过心疼,语气也带了埋怨:“怎么这么笨手笨脚!起开,我来。”

说着将人拉到一边,自己则蹲下来麻利地将裤腿从上往下扯到膝盖上方…

那娇嫩的双腿中间有两处不合时宜的黑紫出现,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不免心惊…

一番熟练的清创操作后,玉骨终于长吁一口气道:“小姐,您马上就到了议亲的时候,这膝盖我们还是养些时日吧,万一将来您出嫁...”

可本该听话的人却并没回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瞧这架势像是睡着了。

“唉...暗影,你看明白了吗?”

“嗯。”

“你去给小姐手上上药,我去打些热水来给小姐擦擦脸。”

暗影这才发现那白皙的手掌上头赫然是几个血印子…

她咽了口唾沫,默默重复着刚刚玉骨所做的步骤。

犹豫片刻后还是没能忍住:“小姐,想要入大内身上是不能有疤的。”

其实暗影能从呼吸声中听出来床上的人并没有睡着,因此她才开口打扰,也亦是劝阻。

身为暗卫,她的职责是护卫主子安危。

这些年来,她不知在暗处看到过多少次如同昨夜那般的场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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