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神?
穆齐昭突然想到古书上所写:“没记错的话,应当是龙尾神吧。”
“龙尾神算是学名…当年臣随师父下山时曾去过一次南梁。因老人家华山派高人的名号,臣亦有幸跟着进了趟南梁皇宫,也就看到了那正立在大殿中央的龙尾神的神像…其形状就是条金鱼!尾巴处的鱼纹与今日那玉佩上的鱼纹一模一样!”
“鱼纹…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那鱼纹乍看并不像鱼纹,反而像水纹。但仔细瞧时便能看出其深浅不一,仿的鳞片状也隐于其中。”
谢凌谨说着眸光一闪又开口道:“臣画给皇上看。”
条条波浪状跃然纸上…
“确实像是水纹。”穆齐昭站在一旁忍不住开口。
下一秒,谢凌谨又在一条条波浪状前又浅浅加了几个弧度。
霎时,这波浪便恍若立体,隐隐有些不一样。
“皇上,你就将它就看作是金鱼的尾巴。”
穆齐昭眯起眼睛,脑海中幻想一条鱼在这纸上,仔细看过去…
果真大有不同了,那金鱼的尾巴还正好覆上了图案。
“嘶...”穆齐昭再移开眼去瞧时,便真觉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尾了:“如此神奇?”
“的确。神奇之处就在于原本觉得是水纹,再看反而觉得四不像…可一旦带入了金鱼尾巴后便不会再困惑究竟是何纹路了。”
谢凌谨说着将笔搁置一旁,又道:“南梁祭祀的圭璧玉,南梁皇室的供奉神…可据臣所知恭靖王从没去过南梁...故臣觉此事实在蹊跷便连夜入宫了。”
有理…可也只是猜测。
穆齐昭轻舒了口气,秉承想不通便不想的理念劝慰:“或许此时还不是破局之时。不过是鱼总会上钩的…慢慢看。”
“话是没错,可恭靖王与大哥的关系似乎有些太近了。”
“随他们。”
穆齐昭说着不由得回想起当年谢凌恒答应不入仕时的那般神色。
若说是朋友,怕是浅薄了些…
谢凌谨哪知道皇上早已心中有数,只顾继续劝道:“皇上,恭靖王他毕竟已经插手朝政…且他刚要与沈家结亲,大哥就要跟着去青州...”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穆齐昭忙摇头打断:“沈阔一心扑在青州军民,虽急切但也算大志。你大哥虽傲气了些,但毕竟受教于谢渊…朕不是信他,是信你祖父。”
不等人接话,穆齐昭便又转移话题:“不过沈阔那女儿既已成了王妃就留在京都吧。”
提到沈寻雁,两人无不摇头:“这沈将军…真是太大胆了。”
“罢了。”穆齐昭说着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鬓角:“大齐本就少将,如今更是宏图难施…她若是真有些女将军的本事,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女将军…
谢凌谨眼眸微眨,提醒道:“辛家那位养女据说也是习了一身好功夫啊!”
“多大了?”
“乾元十八年养的,如今差不离也有十九二十了。”
“也该让辛家后辈出来历练了。”
察觉圣意,谢凌谨立刻接话:“这次的封后大典就是个好由头。”
“不光是辛家,南梁使臣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穆齐昭说着像想起什么般摇头道:“陈思远此人...难当大任。”
“鸿胪寺新上任的秦愉,是太仆寺卿秦远道之子。”
“嗯…少年老成,办事也是严谨。”穆齐昭想到那个总着墨衣的少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