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作战,沈绛摘下头上的模拟头盔,踏出作战舱,捋了一下汗涔涔的头发。
卡赞也跟着出来,一出来,干脆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沈绛灌了两口水,才开口道,“不错,进步很大,明天考试一定行,好好把握有机会一次过。”
“最好能一次过。”卡赞说着,整个人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地上,双目无神注视着天空。
沈绛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天,他委托卡赞教弟弟关于性别分化的生理知识,教完,他明显感觉到岑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岑星明明特别爱撒娇,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
现在,即便留宿,也是远远地缩在床的另一端,更别说像以前一样抱着他。
甚至沈绛偶尔拍岑星肩膀,摸头,岑星都会不太自在的躲闪。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特别会照顾人,但沈绛就是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迟疑许久,沈绛才问出内心的疑问,“话说,你那天
教我弟弟什么了”
“啊”卡赞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
“就是那天让你教他关于aha的生理知识。你教了什么”
卡赞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教了aha分化时候生理上的特殊反应,让他有个准备。以及抑制剂使用方式,和没有抑制剂的时候怎么控制信息素。他解剖学的不错,生理构造以及避孕理论不需要我多讲。噢对,还教了面对心悦之人,怎么分辨是出于真心喜欢,还是出于生理冲动。”
这么一说,也没什么特殊的,沈绛陷入沉默。
卡赞“怎么了”
“他不粘人了,还有点躲着我,”沈绛叹了口气,“他甚至不抱着我睡觉了,连摸头都不让摸。”
“你之前不是抱怨他太粘人了吗干什么都先想到长兄,吃饭睡觉都要粘着你,现在人家长大了独立了,你又嫌弃不够粘人。切,男人。”
沈绛
他没反驳。
晚上沈绛垂头丧气的回到宿舍,岑星已经在桌子上配着针剂等他了。
做完基础检查,打针的时候,沈绛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
阁楼内的灯光幽暗,巨大的落地窗正好能俯瞰军校瑰丽辉煌的全景,沈绛瞥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尽量漫不经心的问道,“话说岑星,那天卡赞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你现在突然不粘人了”
说完,沈绛又急忙补充道,“例如碰过你背心和短裤覆盖的地方。如果有这种行为,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认真的。”
“没有。长兄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绛“你突然不粘着我,连头都不准摸,也不挨着我睡觉”
他有点语塞,又想起来卡赞说的,岑星粘人的时候他嫌弃,现在岑星长大了,他又怅然若失,就是贱得慌。
“是在学校里有同学欺负你了吗有什么事和哥哥说啊。”
岑星垂头道,“没有。”
沈绛
他记得岑星刚刚回家的时候就是沉默寡言,但粘人。
沉默了一会儿,岑星继续垂着头说,“长兄想听实话吗你可能会生气。”
“你说,我肯定不会生气。”
岑星这才唯唯诺诺的开口,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卡赞哥哥教我怎么区分对一个
人是真心喜欢,还是出于生理冲动。我按照他教我的方式仔细想了想,我是真的很喜欢长兄,想抱着长兄睡觉想和长兄贴近,想和长兄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