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山挠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嘛。”
总觉得事情解决了，但是没有完全解决。
沈鹤川抬眸，眸光闪烁了下，“去将那棵树砍了。”
“啊？？”许寒山吞咽了下口水，“这棵树？”
他犹豫着，沉默的拔剑，“好…”
许寒山屁颠屁颠追在沈鹤川身后那么些日子，自然清楚这位有多么的天赋异禀，他对沈鹤川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桃树被砍断，许寒山正要朝沈鹤川笑，地面轰然塌陷。
许寒山：“……？”
他震惊的抬眸看去，只见沈鹤川风姿卓越，眼眸含笑，并十分淡然的歪了下脑袋。
“啊啊啊啊啊！！！！”
随着无比凄惨的尖叫，许寒山与一众弟子自地面坠落，狠狠砸向不知深度，不知尽头的黑色深渊之中。
“许寒山我#￥%…”
同行的师兄师弟们愤愤开口，许寒山心疼的抱紧了可怜的自己。
许寒山：我累了，毁灭吧。
沈鹤川站在安全地带，幽幽的望着巨大的黑坑。
黑而长的睫毛颤动，眼底有水晶般璀璨的流光晃过。
朝阙闻声而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她看看沈鹤川，再看看地面上那个无法叫人忽视的大坑。
朝阙：“倒霉徒弟，你…把这儿炸了？？”
沈鹤川侧过脑袋看着她，眉梢微挑，他望她一眼，浅浅一勾唇。
“我自然比不得师尊天生神力，”他揶揄般眨了眨眼睛，“此处阵法颇多，很适合磨练心性。”
朝阙：“……？”
磨练心性？
朝阙简单的回想了下倒霉徒弟的恶劣属性，她摇摇头，瞥了眼深不见底的巨坑。
“三师姐所言果然不假。”
“师尊在说什么？”沈鹤川缓缓靠近，轻笑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那倒没有。”
只除了你是个恋爱脑并且下场凄惨，其他事情，还是听得的。
“师尊可要一观？”沈鹤川弯了下唇，伸出手，邀请着朝阙跳坑。
朝阙深深觉得，自己若是真进去了，跟挖个坑自己埋自己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轻咳一声，挺直腰板，“为师还有旁的事要做，此处弟子就交给你了。”
“我同师尊一起去。”
沈鹤川不容拒绝的上前，逼近了朝阙。
太近了些。
近到朝阙鼻尖都是沈鹤川身上清冽的冷香，她有些迟钝的抬起头，想着，倒霉徒弟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明明她带他回醉月峰的时候，他还是个奶团子，脸上肥嘟嘟的，十分好捏的模样。
如今…他已然褪去稚气，矜贵清冷，恍若谪仙。
“师尊…”沈鹤川俯身，呼吸与她交缠，“师尊在想什么？”
“为师在想…”
沈鹤川歪头，侧耳倾听。
朝阙一拳怼在他肚子上，“在想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崽子真是很欠揍啊。”
狠狠揍了巨坑的倒霉徒弟一顿，朝阙神清气爽，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沈鹤川舔了下唇角，眸色沉沉，设下结界，紧随朝阙离去。
横竖，他是不需要磨练心性的，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与朝阙并肩。
只是他如今不想，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