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仿佛就是魏舒给自己说的。
那个医官疑点重重,如果他不是医官,或者说,若有人故意安插这个医官来,故意说魏晏俊伤口是拉伤的,那他用的药大概也会有问题。
魏舒又着急问道:“阿俊,你伤口还疼吗?”
“早起的时候还疼,现在不怎么疼了。”
可魏晏俊苍白的脸色和唇色让他看起来很虚弱。
魏舒笑了笑:“嗯,那就快来试试我给你带的杏仁煎,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魏晏俊一听,注意力就转移了。
张嘴就要吃魏舒递过来的杏仁煎。
魏函知道魏舒来了,也到了院里来。
昨天魏舒那番话,简直让他下不来台,要不是魏舒一向对阿俊好,他就要翻脸了。
“公主已经看过我儿了,可以走了,别打扰他休息。”
魏舒一屁股坐下:“十七叔还生气不成?”
魏函一甩袖子。
不言而喻,还生气呢。
“要不是您昨天去驸马衙门闹,我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要不是你驸马做那些事,我一步也不想踏入。”
两人就沉默着。
秋容就喂魏晏俊吃东西。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秋丽带着胡子半百的小老头来了。
那医官累得直喘。
想必是进府后秋丽一直催促他,他跑过来的。
他叉手施礼:“臣周参见过公主。”
魏舒心里焦急:“赶紧给世子瞧瞧。”
“是。”
周参只看了一眼就要拆了那白布,魏函看到后一个箭步冲上来,大喊道:“住手!江医官说了,不能拆,拆了就再也好不了了。”
“秋丽。”
得了魏舒的令,秋丽把魏函拦住:“王爷,您还是在一旁等候吧,不然,我下手没个轻重的。”
魏函又气得甩袖。
秋容则帮着周参慢慢把魏晏俊白布一层一层地拆开。
最后一层揭开后,周参看着魏晏俊手臂上黑褐色、黏糊糊的药膏,用手扇了扇,想通过气味辨别药材。
倏地,周参神色大变,惊呼了一声。
“这,这这就是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