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魏舒回了武安侯府。

谢承锐就不去接了。

想到刚才那辆马车是往城门的方向跑去的,城门的士兵可能对哪家的马车更熟悉。

魏舒说道:“秋丽你等会去找武清,让他去城门口问问,那辆马车到底是谁家的。”

若真的是司马家的,那可能会有点麻烦。

原本因为魏晏卿为了司马灵拒婚慕挽戈的事情,就惹过一次魏璋了,司马家要是出了这种纵马车伤人的事,只怕司马杰要吃一顿训了。

不过一顿训也还好,挨骂罚俸没大碍。

“还有,秋丽你赶紧去看看那个小贩!千万别死了,死和伤完全是两种事情。”

“是。”

看着秋丽的背影,魏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该走的。

她该跟着去医馆的!

那个小贩在贵族人眼中那就不是命,跟草一样轻贱。

想到那个小贩感激涕零又手足无措的样子,魏舒心里的悔意不断放大。

她来这里一年,依然无法做到真把自己当公主。

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在强权时代,他就是政治家们为了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屋子外面响起孩子的哭声,魏舒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

七个月大的孩子,魏舒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是不是想阿娘了,不哭了,三郎。”

另外两个也抱了进来。

四郎和五娘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直转,也不跟三郎抢抱,自己在榻上爬着玩儿。

*

丞相府。

司马宇正躺在床上的,司马夫人在旁边抹眼泪。

这是她的小儿子,性子是胡闹了点,但在司马杰和司马珏的耳提面命下,从不敢胡作非为。

最多就是去赌赌钱,就算是赌钱一次最多不过输个十来两银子。

输光就回家。

哪成想今天就被人抬了回来。

司马杰说得对,都是她宠坏了。

哎。

“医师,我家六郎怎么样?”

医师摸了摸的胡须,说道:“郎君就是受惊了,这后脑勺撞得也不厉害,多加休养即可。我开点安神的药,有助于郎君休息。夫人不必忧心。”

“有劳医师了。”

司马夫人坐在床边,责怪道:“你就是去上街赌一赌,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那马儿好端端地怎么就疯了?”

司马宇后怕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要怪就怪那个车夫,他不好好驾车。阿娘,我怕死了。”

司马夫人摸他的手心,冰凉湿润。

“我差点就和马车一起撞在城墙上撞死了!那个车夫,您要狠狠打一顿才行。”

司马夫人眼中闪过一瞬的恨意,安慰道:“我的儿,你好好休息,其他事,自有我和你阿爷。”

“夫人,郎主回来了。”

司马杰家教甚严,在家中,奴仆不能叫他丞相,只能叫郎主,就跟普通人家一样。

司马夫人:“知道了。儿,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阿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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