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还不能杀她,只等找到了卿家的把柄,或许才能威胁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后面一路,直抵漜城水库,楼炎冥都没放弃对卿酒酒的试探。
“殿下还是省省力,臣女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这味毒丸。漜城还多亏殿下舍小为大的举措,这么快水患就控制住了。”
漜城外,沙河滚滚,却因下方有低谷,可盛它泼涛之势,所以不曾汇聚在此无往不利。
漜城内,满地泥泞,却对人车的行走、运送、救援并没有带来太大的阻力,而无往不利。
“驾,驾。去!”
卿酒酒本想驱马往岸边堤坝走去,可马害怕沙河的吞涌,畏缩不前。
“哈哈哈”
楼炎冥同一道的侍卫终于见到卿酒酒吃瘪,不停地发出嘲笑声。
“卿小姐,你的马不听你的。哈哈,哈哈哈。”
卿酒酒无奈,只能下马。
“这你就怕了,未来要上战场面对刀光剑影,你可要怎么办?”
站在比她还高一头的马儿,卿酒酒摸了摸它的毛发,幽幽说道。
转身间卿酒酒三步并两步走到堤坝旁的一棵槐树下。
按下虎头鞭触发倒勾茎刺的按钮,扬鞭飞向槐树最粗的枝干上。试试拉力稳固便直接跳上了水闸控制台上。
“唔~这卿家小姐可真是胆大呐。”
“她,她不要命了。”
那些侍卫的惊呼声,让来回走过的人纷纷驻足。
只有闸墩上的卿酒酒,听不到身后的惊叹;眼中、耳中、甚至脑中都在回响洪水的肆虐。
确实如楼炎冥所言,唯一可以关上阀门的铁链被砍断了。
她现在需要想别的办法,不能让水源源不断的往南郊输送了,不然休染和兵将们不仅无法救援,人都得折那。
卿酒酒不欲多留,却在转身之际,突受一股巨浪之力直接整个人被掀翻;借力的槐树枝似是早浸水而发,不堪重负,与那抹红色的身影瞬间坠入河堤之下。
人呢?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卿酒酒!”
楼炎冥只担心没了卿酒酒,就没了解药,顿时惊呼出声。
反倒被冲在最前边的声音盖过了。
“卿酒酒,你抓住啊。水势太急,你们快来帮忙!快!”
后边看热闹的人虽知道河边危险,但见有人投身救人,也不再犹豫纷纷上前;众人合力,不一会儿卿酒酒在鞭子的另一头,终于露出了头。
“头出来了,快拉,拉!”
水里的卿酒酒,当自己被激流淹没时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造化弄人,又一次被她抓住了救命稻草。
男人将卿酒酒拉上岸后,立刻解了自己的蓑衣盖在了卿酒酒身上,将人带到了最近的茅舍。
“卿酒酒,卿酒酒?你醒醒,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快起来。”
这时一位流民衣衫的男童在人群后说道:“我爷爷曾见医者救溺水妇童,仰卧压胸,以口渡气可以还息。欲救此女,监郡可以一试。”
众人都看向被称呼为“监郡”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