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双走后,卿酒酒就带了红秀,在南郊高高兴兴花了二百八十两买下了一家酒楼,和一家带有地下作坊的宅地。因为这里靠近京城却没有京城那般喧嚷,少有达官显贵,而许多贩夫走卒从这里中转休息,且地皮便宜,所以就选了这里。
作坊用来酿酒,弥补前世自己想做却一直因为楼炎冥的干涉,没有做起来的事业;另一家开一特色酒家,地下储碳为冬季准备。
重华宫
楼弋萧因秋猎替明帝擒兽有功,晋封萧王。赐萧王府,得南山,食邑千户。
“吾儿此次大难不死,还得了封赏,也是你的造化。母后很是欣慰。”
皇后左怀柔待圣旨宣完,便亲自扶了楼弋萧躺下。
“母后,君要臣死,岂会留儿出五更。立府之事拖至今日,其中曲折您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楼弋萧毫无波澜的说道。
“先前你父皇一直未同意你单独立府,也是想让你我母子二人多多团圆;现在看来陛下是早有准备,好与坏有胜于无。你莫怪你父皇,知道吗?”
左皇后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很是珍重,现在太子势大,并不想让楼弋萧去撞南墙。便苦苦安慰道。
“儿臣知道。此次太子行动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儿臣自是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暗箭难防,儿臣只担心母后会因我而牵连。”
“不必担心母后,吾在这深宫生活了二十多年,自知该如何自处。”
左皇后本想伸手拍拍楼弋萧的发顶,看他闭上眼,手最后只轻轻抚了下锦被:“那母后就先派人给你打理好一切,择日便送你出宫。你好生养着。”
祁星送走了宣旨的天使,又送走了左后,便走到楼弋萧跟前念念有词起来。
“殿下,哦不应该称主子王爷了。王爷,小的说句不该说的,您这半条命换一座南山属实不值得。南山那等偏僻之地,每年旱涝成灾,现如今不知有没有百户,圣上竟宣得千户。这是摆明了欺负你初回上京不懂内情嘛。”
“那又能如何,我们早就在别人的算计中,占不到丝毫便宜。”楼弋萧这才睁开了眼,端起汤药,又看了眼床头放的金疮药,手指没入汤中而不知。
“王爷不该丧气,此次不仅化险为夷,我们还因祸得福了。”祁星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银腰牌。
“这是太子的东西?”
祁星见楼弋萧一下就猜到了,兴奋地道:“是。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状告太子,圣上知道后定会治太子的罪!”
“我记得民间有就曾出现过这样的腰牌。”楼弋萧随手将汤药倒入痰盂中,接过银牌端详了一下,悠悠地说道。
“啊?有吗?”祁星被一句话浇灭了幻想。现在皇上明显有心遮掩猎场遇伏一事,这唯一的证据要是随处可见,岂不是就不能定罪太子了。
“去静临城和漜城查查。”
祁星接过楼弋萧又扔回给他的,那块一角发黑的银牌,再看看因为扯到肩头的伤口而皱眉吃痛的楼弋萧,顿时心里更替自家主子不平。而惟一能做主的圣上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公正开明,皇后也丝毫没有支持王爷的意思;在这无依无靠的皇宫之中,王爷随时不注意就可能会殒命于此。
不过,现在还好有了自己的府邸。想到这,祁星突然想再开口安慰几句。
楼弋萧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开口问道:“北竹人呢?”
“自从您吩咐他盯住猎场,回报了太子设伏的事情之后,人好像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么不靠谱,要不是对王爷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