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甩出了小药瓶,药粉倾泄在脸上。
“额里个娘哎,好东西啊,都浪费了。哎呀我这以后脸上都不会张疤了吧。啧啧呸呸……”
卿酒酒不知大皇子是有多不挑,这般蠢笨的怎么能活到现在,虽然对方被迷了眼,可能看的不甚清楚,却还是忍不住一记白眼过去:“你再废话,就不必活着回去了。”
“咳咳咳,那是蟹粉,董湛暗中让人放在小公子餐食中的。我其他的也都不知了~能告诉你的,不能告诉您的您都知道了,就放过小人吧。”
原来是想让我出手对付董湛,还真是瞧的起自己。
可是,她卿酒酒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视为玩弄的棋子。
“噼啪”的一声,北竹被卿酒酒徒手拍碎木盒的力气,吓得倒吸一口药粉。
“可想让你家主子知晓,你今日出卖他的事?”
“啊啊,不不不。您有何吩咐,小人定……”
北竹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头,瞬时甩的粉尘飞扬。
卿酒酒再也受不了了,一巴掌呼在头上让他冷静下来,趁他不注意喂了一个药丸才转身进入内室。
“大小姐,您老给我吃的什么。咳咳,要死了要死了,咳咳。”
“这是百字毒。只要你说的字超过百字便会毒发。你已经说了十七个字了,安静点本小姐或许考虑放过你。”
见北竹乖乖地捂嘴祈求,卿酒酒便直接说明想让他做的事:“回去告诉你家殿下,想要保住他最亲的人,下月初就不要去狩猎。我不占他便宜,告诉他这个就算是他送来证据的报答。还有不要妄想利用我卿酒酒,除非他能够给我同等的价值!”
“嗯嗯,卿嗯嗯嗯啊毒嗯解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啊”
北竹用鼻音哼哼出尚可听得懂的语言,就想少说点字。
卿酒酒忍住不笑,一脸郑重的说道,:“哎呀,解药我还没配过呢,我现在尚且浑身疼痛,解药配方一时也想不起来呀!”
“嗯!你不嗯啊,嗯嗯嗯嗯额嗯嗯嗯,呜呜”卿酒酒最烦别人一直求自己,最终听不下去了。
说道:“你不要着急,我刚刚给你说的话,你务必告知你家殿下。两月之内我会有需要你的地方,你若乖乖听话,解药分两次每月十五来我娘的牌匾后面取即可。”
在北竹还要继续哼哼的时候,卿酒酒只是回了头,就吓得北竹落荒而逃。
回大皇子府的路上,北竹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决定少说话,写到纸上。按照殿下的聪明才智,一看就明白了,要问就说别的他也不清楚。
就这样,他拿出一手自己最骄傲的书法,写下了卿酒酒的那段话。
确认一字不落之后,就揣在怀里回禀去了。
“你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
祁星在书房外,看到灰头土脸的北竹顿时一阵惊呼。
心想,还好自己英俊,主子怕是不舍得他干这毁颜的事,所以才都交给小老弟。
北竹不吭声,使劲儿用脸蹭了蹭祁星身上摸了把脸,才进去汇报。
“呃,仪容整不整理都大可不必,兄弟。”祁星见躲避不得,小声偷笑道。
北竹对上大皇子殿下一脸嫌弃的神情,本来还欲说些什么,最后只拿出了怀里的纸条,啥也没说愤愤的行礼告退了。
“你小子头一天出去办差事就镶金牙了?哥问你话竟一字不答昂。哎哎哎,男子汉大丈夫啊,我没惹你,你哭了不关我的事啊。”
门外的话语声由近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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