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下人犯事是直接拖下去处置的。当远看大皇子就站在父亲其右侧,想来是牵涉到皇子了,父亲才当众询问处罚。
在看到太子楼炎冥时,眼神里更是迸发了杀意!还好卿酒酒理智尚存,压制住了可怕的想法,也回想起这日不仅兄长被下套,三弟也没幸免。前世不过是因为兄长轻薄二品大员工部尚书之女一事闹的比较大,而卿酒酒并不在意继母一房的事情,这才忽略了。
只见,堂前跪在下首的婢子是三弟的一个通房丫头。如果平素只是宠些并无不妥,京中这个年龄的公子虽不至于婚配,谁家公子还没几个暖被窝的。可一旦摆到明面上,就有损京贵颜面,家族门风。
卿酒酒听着后面窃窃私语的下人们的交谈,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只因为众宾献礼的时候,这个丫鬟看上了贺礼中的红玉髓珠,三公子还昏了头真取了给她。随后,她便逢人就说是三公子送的,只这么一顿饭的时辰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卿府对待下人一向仁慈,但并未出现过这样无脑的刁奴。
更何况,三弟也不至于。
怕是三弟也被陷害,受教唆拿了大皇子的贺礼。这无疑是打了这个从民间认祖归宗的皇子脸面。
毕竟人还没走,哪有就将贺礼转让他人的道理。
这时,太子还在对工部尚书江尚使眼色。“卿大将军先消消气,令公子虽行为有失体统,但为博红颜一笑,折的是君子之礼却不输将人风骨。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大皇子殿下想来也不会介意才是。”
听完江尚这段话,卿酒酒暗道不妙。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哪里是劝说,分明即骂了武将,又借此贬低了大皇子。父亲能忍才怪!想来继母应当是没参与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了她宝贝儿子的声誉,她再傻也不能够。
扭头对着押着她的婆子道:“傻奴才,三弟被欺负了,还不快叫母亲过来。”
两婆子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见状也顾不得卿酒酒,着急慌忙跑去后院了。
卿酒酒忙飞奔到后院仓库,找到继母嫁妆里那颗形色很像大皇子贺礼的绛珠;路过撤菜的小厮,顺手抹了点油,便揣着进了前厅。
眼看父亲咬牙又要落棍,卿酒酒来不及让人去请祖母,只能先上前阻止父亲的双头棍。没几棍下去,三弟不死也得脱层皮,看来爹爹是发狠了。
“父亲,不知三弟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动气,要用家法处置?”
卿酒酒一上来便跪到三弟与那婢女之间。
伏首跪下之时,用婢女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窃语道:“想让你家人活命就别乱说!”卿酒酒从来不屑以老弱为质要挟别人,但是也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果然,那婢女身体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大小姐。眼神挣扎恐慌不已。
卿酒酒给诧异的三弟,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面向父亲,跪的笔直。
“你又来闹什么,这逆子竟为了一个下人,不知天高地厚动了大皇子的贺礼。我今天就要打死他这个逆子!”
说着板子便要落下,并未给三弟辩驳的机会。卿酒酒忙一上前,劝阻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记闷重的棍子便落在了后背,替三弟挨了这一棍。
这下场上所有人都急了,更有家眷夫人们出来劝阻。
卿父没想到卿酒酒会扑上来,一下慌了神扔下双头棍,上前扶着卿酒酒,“酒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知道这畜生都做了什么,你就护着他!哎…来人,快找郎中!”
“父亲别慌,女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