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耶!”银梳难掩兴奋。
剑被放在银梳手上的那一刻,卿太公眼里只有欣慰和安然。
走出器械库,老夫人便叫三棱传膳,银梳满口说着不饿,要先给祖父看腿。
“不着急,祖父,阿银能看看您的腿吗?”祖父很不喜欢太多人看他的腿,本来以为气氛会尬住,结果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银梳肚子在提醒该吃饭了。
见银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满眼茫然无措抠手指的动作,大家一下子就笑了。
用完饭后,老太公老夫人和银梳去了内室卧房。卿酒酒在门外走廊下,挑了一下屋檐下耷拉着的野葡萄藤,若有所思。
看到张嬷嬷带了两个粗使婆子走过来,卿酒酒问道:“嬷嬷,这是干什么去?”带着水桶,难道厨房没水了吗。
“酒儿小姐安好,老奴带人去取泉水,给老太公烧药羹和药浴。”
“那岂不舍近求远吗?”
“小姐有所不知,之前有一道医说是此院集天地精华,汇万药于溪,与康复有益效。老太爷此后少有不适,便一直取的院中活水。”张嬷嬷弓着腰,慢慢回答道。
“既如此,你们去吧。”
张嬷嬷刚一只脚踏进穿堂,卿酒酒再次问道:“嬷嬷可知,这些新苗是什么时候栽的,也是那老道的意思吗?”
张嬷嬷又恭敬的退出来,看了一眼卿酒酒指的苗木花草,略一想,皱眉答道:“回小姐,福禄堂不曾有意种植任何花草,这些杂草可是有何不妥?”
如果不是银梳说这是草药,卿酒酒也不会觉得有何异样。
可是现在,院中池水作为祖父服用之物,定不能有差池。
卿酒酒知道下人们看似也不清楚,只摇了摇头,不再发问,三人方才行退礼进院。
只过了两盏茶功夫银梳就出来了,是三棱送她出来的,想来是看完了。
“小心台阶,走路怎地不看路。如何?祖父的腿还有希望吗?”卿酒酒上前,抚平银梳额头飞翘的青丝,轻声问道。
银梳还是目不转睛把玩着手里的月影剑,风淡云清地说着:“自然没问题,祖父的腿只是保养不当,难以康复。只要后面我以银针刺穴,加之药浴祛风除湿和推拿疏通经络。不久便可行走。”
卿酒酒想了想还是问了句:“你说院中活水可能做药浴?”
“自是不能,祖父身体虚弱湿气很重,莫非与院中草药有关!”
银梳突地抬起头,又重重拍了自己额头一把:“是了,我就觉得这里不对劲儿,草药全是清热泻火,寒性颇重的。长此以往居住在寒气逼人的地方,还以此饮浴,对祖父的腿伤和风湿尤为不利。”
卿酒酒暗自记下,叫来张嬷嬷:“嬷嬷,从今往后,无需再使用院中之水做药浴。着人把院中所有花卉草木换掉。”
张嬷嬷看了一眼银梳,低头应是:“是,小姐。奴婢这就派人整理。这样院子里就异常单调,之后可需再种其他花木?”张嬷嬷心中略有猜疑,也不必明说。
“阿银,你有何建议?”
“这样吧,给我拿笔墨来,我写下一些对老人家恢复身体有裨益的花木,种于院中。还有那池中的寒水石一定也要清理了,或者把这些卖于药铺还可作为良药利民。”银梳小嘴一张一合,手指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打响指,很是可爱。
“哈哈,好。我家阿银实在太聪明了!”
两人稍作逗留,便回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