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老师的课结束后,教室门口再次出现段禹星的身影,穆老师也再次用讶异的目光看向段禹星,“你怎么又来了?”

段禹星微笑,“不是找你的,”他指了指正在角落收拾书包的宝小维,“以后让他当我助手,你没意见吧?”

穆老师不明所以,明面上点点头,心底却在掂量这其中的门道。

“老宝,那个老师好像在找你。”言夕早碰了碰宝小维。

宝小维向门口望去,一阵疑惑,让言夕早先走别等他,自己收拾完走到段老师跟前。

“小维,我最近有个项目需要个助手,您有时间来帮忙吗?”

宝小维听说过段老师的名声,知道这是天赐良机,心中一阵激动,脸上笑容洋溢,“有的,段老师。”

之后的日子,宝小维常常跟随段老师做事,除了偶尔去参加社团活动透透气,平时大多空余时间都往段老师的办公室跑。

具体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其实说多不多,说重不重,无非就摘摘数据,套套公式,整整文档,写写稿案,或者打个水、弄杯咖啡、搬搬资料之类的打杂琐事,毕竟太深层次的理论推演,他连穆老师的基础课程都还没上完,根本看不懂,更谈不上帮忙研究。而且后来跟段老师熟络之后,他也知道,段老师做事喜欢一个人亲力亲为,贯穿全局,不喜欢别人打扰和插手。

这其中缘由,段老师说是个人习惯,实际是什么原因,以宝小维当时的身份肯定也不会知道。

宝小维之所以喜欢过来帮忙,主要是因为觉得段老师这人挺有意思,不同于其他大多数教授讲师那般死气沉沉地掉书袋,自己和他聊天会觉得很舒服。问段老师问题,他会针对提问者的水平把问题作恰当的类比;不做学术交谈的时候,闲聊轶事他也津津乐道,聊天氛围格外轻松。

当然,宝小维自己不会意识到,意识到也绝不会承认,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段老师不同于其他同龄男老师的自甘堕落任由身材发福,他不仅拥有独特的清雅斯文的相貌,还隐隐能看出他对自己身形的管理克制,这让宝小维一开始便暗生好感。

鉴于段老师的做事风格太过孤僻,和他熟识的老师很少,几乎没人发现或在意他身边多了一个助手,更不会去想这其中缘由。

当然,除了怨声连连的穆老师。

刚开始,穆白还以为段禹星只是“借用”宝小维一段时间,待他手上项目完成之后便会把宝小维解放,殊不知这都借到快学期末了,也没见段禹星有完璧归赵的意思。

只怪平时跟对方交集有甚,否则按穆白的性子,他早去讨人不可。

有一次,在某个顶替宝小维的学生把十分简单的汇总数据弄乱,惹他气得立马把人遣走后,回办公室路上又刚好遇上段禹星,他再也憋不住,劈头一顿谴责,简直是在怒发冲冠地强调宝小维的重要性,以及把他调回来的紧迫性。

奈何段禹星虽不是他直属上司,职级却比他高一等,他除了发一顿火也做不出什么实际行动,最后只能在段禹星不以为然的笑意中干瞪眼,问道为什么非要宝小维不可。

段禹星回答得很轻描淡写,“是你自己说的这小子基础很好。”

一想到这是自食炫耀的恶果,穆老师只好悻悻离开。教书多年已远离尘嚣的他,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到对方的真实意图。

这天下午,天气忽然转凉,毫无准备的宝小维在段禹星的办公室里直打哆嗦。段禹星发现后叮嘱他先回去添衣,顺便吃几个饺子暖暖身,宝小维才想起,不知不觉已到冬至。

晚上给宝承宗夫妇打电话问候之后,宝小维又拨通了安明山的号码,想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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