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山搓了搓手:“江稚啊,昨个睡的可好。”
江稚点头,和他一起扫雪,这会子客人也起了,往院子里一站,说着话,满院子的笑声。
吃过早饭虞妈妈准备好东西,整整六大食盒,连带着元宝冥币。
她们要上山祭祖,虞家几代人都在那,全家收拾收拾便出门了,好在刚下完雪,路也不滑。
虞妈妈把祭品摆好,上了香,来到最后一排的坟,她蹲在那用手绢擦着墓碑,特别仔细,摸着上面的照片,一下子红了眼。
虞娴钰把酒倒上,虞妈妈喊:“江稚,你给娴娴爸倒一杯酒吧。”
江稚接过,把酒洒在墓碑前面。
虞妈妈说:“清海啊,娴娴回来了,这是我们女婿,江稚,是不是特别俊啊。”
“你在那就走吧,别等我了,我放不下娴娴,庄子现在也越来越好,你们老虞家根基没丢。”
“我现在多给你烧些钱,你打点打点人脉,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再这么命苦了。”
“你在下面也要好好保佑娴娴,保佑江稚……”
“清海啊,你走吧,别回头……”
纸钱扔进烧火盆里,带着泪水,一起烧成了灰。
下山的路不长,虞妈妈三步一回头,仿佛虞清海真的站在那,看着她,就像当年他站在那合欢树下,笑着,喊着,他说:“明月,来了……”
虞娴钰和江稚在这呆了七八天这才回了晏城,虞妈妈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只好拿了一点自己收集的干货。
江稚拎着一行李箱的东西,一脸的受宠若惊。
“我也没什么给你拿的,这些人参啊,燕窝啊,鱼翅啊你拿回去给你父母,等我有时间了去看看。”
“若是娴娴欺负你了,你给我打电话,别憋着。”
“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婚礼在哪办都行,若是嫌麻烦,我们来准备,最重要的是先把结婚证领了。”
“唉,真是舍不得啊,江稚,伯母最后拜托你,帮我照顾好娴娴。”
“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虞妈妈拉着江稚再三叮嘱,一脸的舍不得,完全没跟虞娴钰说一句话。
虞娴钰站在一边看着这对亲生‘母子’的离别场面,她都要感动哭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江稚终于带着娴娴见家长了。
紧张的江稚像个二傻子,那一天他笑得最开心。
江爸爸是古语言学教授,江妈妈是英语教授,整的来说,除了江稚,全家都为教育献了身。
江家本家就在晏城,房子是教育局分的老房子,住在晏城大学校内,两人还没进家门就受到了一众邻居的热情款待。
江家夫妇看到虞娴钰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她天南地北的聊,好在虞娴钰知识阔绰,在两大教授面前还是接的住话的。
特别是江妈妈,甚至激动的直接切换语言聊天,听得两个大老爷们两头雾水。
江妈妈说:“江稚仿他爸,性子软,小时候个子长的快,又不爱说话不爱笑的,与他同龄的小孩都怕他,因此也没几个知心知底的朋友。”
“江稚遇到你,是他的福气,他给我们说起你时,满心满眼都是,我和他爸心想,这事他陷进去了,后来我们想见见你,他不让,怕吓着你。”
“我和他爸便偷偷的去,便知道是他单相思,但是你最后能接受我家江稚,我是打心眼里欢喜,那孩子心底子敏感,认准谁那就是认准了。”
“我们老两口也没啥要求,只求你多担待下那孩子,他要是做错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