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明“喔”了一声，他看向不远处的范小何，点头示意。
范小何看到秋道明，却也是一怔。
就在此时，秋道明的视野里，一切突然静止。
随后，这个世界如同镜面般支离破碎。
“测试通过，梦境解除。”
从没听过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忽然响起。
秋道明的意识一黑。
于是秋道明从此以后都不会知道，自己在这一次血战之后，那本应单调无神的白面，竟露出了些许生动的表情。
但这究竟是什么表情，目睹过的王信然和范小何也说不出来。
······
秋道明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和同期们躺在塑胶跑道上。
“...看来是跑完后就被某种欲望骸具催眠了。”秋道明回忆听到的机械声，暗暗思忖，当即明白了情况。
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谭谋。
“欢迎回来。”
谭谋俯视着他，笑吟吟地说道。
······
是夜，秋道明撸完猫，和家人相处后，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今天这一次没有提前说明的联合训练，以103班夺得头筹，102班第二，101班垫底告终。
MVP无疑是黄燕，她虽然没参与战斗，但是以一己之力吊住了三人的性命，且从头到尾精神状态良好，没有一次失误，没有出现一丝被污染的迹象。
与她相比，分别为第二、第三的高黎和王信然，仿佛都黯然失色了一些。
可惜的是，秋道明以最后的亮眼表现，仅仅与第三名的王信然少了个位数的评分。
而整体而言，作为十都的新人愿者，他们九人在这一次训练中都学到了很多。
此时，九人里多数都在回忆今天的训练，反思着自己的不足，思考着未来的道路，秋道明就是其中之一。
躺在自己所熟悉的“狗窝”中，秋道明无意识地举起手臂，对准天花板，握紧。
“我们的路...还很长吗？”
说实话，排名出来后，他是有些失落的。
但仔细一想，这排名确实无可厚非。
无论是黄燕，还是高黎，还是王信然，他们都有秋道明无法比拟的优点与特性。
非凡的欲望之物、精密的操控能力、领袖的气质、出色的背景与教育······
他秋道明一个都没有。
“即使跨入超凡界，也只是超凡界的‘普通人’吗？”秋道明怔怔想着，手掌握紧，松开，仿佛在透过屋檐，试图抓住天空中的什么。
没有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逃脱得了与同龄人比较的成长阶段。
而在意识到自己的平凡后，秋道明会怎么做，怎么想？
——他忽然之间想起了谭谋在中午跟他说过的话：
“秋道明，记住——你是特别的。”
“特别的吗...”秋道明望着天花板，突然轻笑一声。
他的手掌猛然握紧，分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