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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窖,存放了许多腌菜和咸肉,走过这些味道极大的物件之后有个小门,打开小门走上二十几米的地道,又有一扇石板门。推开石板门,蓦地就亮了起来,将地道内的阴暗一扫而空。

这里有一间足以纳下百人的仓库,形窄而长。发出光亮的正是悬挂在仓库中央的物件,那是英梅最爱的外邦洋灯,她几经波折花了高价才买回来。

祝风眠夫妇将邵小花和柳长裕拖到仓库里。

这间仓库有一半的空间堆满了财宝,另一半空间放了几把椅子,英梅坐着其中一把椅子,看着祝风眠把柳长裕绑在仓库承重的柱子上。

柳长裕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后颈一阵锐痛。

“这是?大小姐?我......”柳长裕发现自己被绑住,挣扎了几下发觉形势不对。

祝风眠欣赏着猎物作无用挣扎的样子,忍不住拍手叫好:“哎呀呀呀,你真是忠心,已至自身难保之境地,不如先想想怎么求饶吧。”

柳长裕听着地窖滴答滴答的水声,不禁想起了自己曾在不归涧寻药时,数十条蟒蛇冲他吐舌头的瘆人情景。与那种潮湿黏热的记忆相比,这仓库就像一株随手可摘的狗尾草,没有生命危险可言。

嗓子里干燥发痒,他咳了几下,哑声道:“你想要什么?我们花府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大小姐,花府保你后半生富贵无忧。”

祝风眠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稀有的大笑话,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狰狞地俯视着他。

“你看看这里,随便一件宝物便是倾城难得......瞧瞧,那件青花玉雕、那件千蚕玉衣,还有那鎏金华彩的花瓶,你觉得,我缺少富贵吗?”

柳长裕像看神经病一样在心里大骂。

你不缺钱,那你作什么?

“至于无忧......哈哈,你花府再有钱,也不至于一手遮天吧?”

柳长裕很想送他一个白眼,却还是忍住了,只道:“那你要什么?总不会是拿人绑着玩吧?”

“嗯,你说话倒是很在点子上。既然你们只能给我一样,那我便收一样,谁会嫌自己太富贵呢?过了这么久,你家大小姐也该醒了。”

邵小花很适时的一个大喘气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啊!祝村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怎么被绑成这样?”邵小花将恐慌和无助表现的淋漓尽致。

英梅扭着屁股走了过来,扔给她纸笔:“会写字吧?”

邵小花眼角还噙着泪花,委屈极了:“会。”

“那就写封保命的书信吧,让你们花府收到信后立刻送一万两黄金到县令刘自知家,刘自知的手书一到我这,我就放你走。”

“一,一万两黄金?这也太多了......”邵小花揪住衣角,咬住嘴唇,殊不知这小白兔模样落在英梅眼里无异于撒娇求饶,她轻蔑一笑,对着邵小花的肚子轻轻踢了一脚。倒不是怜香惜玉,她是怕把人踢坏了卖不出好价钱。

“一万两黄金和宝贝女儿比起来,你觉得你父母会选哪个?”

英梅撂下这么一句话又走出去,没过一会端着砚台回来了。

“祝夫人,我是真的没力气写字......”邵小花哭哭啼啼。

“夫人,她这话不假,那药水会让人手脚乏力,要休息好久才能缓过来。”祝风眠凑过来哄英梅,扶着人坐下。

英梅没好气道:“那么贵的药真是浪费了。”

祝风眠深深看了邵小花一眼,给英梅一下一下顺背,看起来是个怕老婆的。

听外边水滴落下夹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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