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荟池干脆直接瘫地上,“我滴亲娘哎,今日出门没翻黄历,以后可不能这么马虎了...”
“北萝跟小乐咋了?”辛歌咸吃萝卜淡操心,话题一转又道,“她俩不会真的一见面就掐吧?”
鱼大勤嘴角挂半路,上不去下不来:我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这咋还当真了呢?
“娘子,你早上说要做茄盒?现在回去做还来得及吗?它做起来费事么?”
殷北辰本来无事,只是想着到饭点了小辣椒还不回来,他心里揪的紧,就坐门口等。
可团子们都饿了,小辣椒也不见回来,又恰逢隔壁鱼大勤去菜地拔萝卜,他想着,正好一道去瞧瞧。
结果到了塘子口没发现人,竟是有村人给他说小辣椒跑去朱家地里给人主持公道了。
吓得他那叫一个机灵,当即拉着大勤过去。
幸好赶得及时,要不然,就小辣椒那热乎劲儿,指不定会闹什么笑话呢。
“来得及,来得及。”迷糊的辛歌潦草摆手,回答完小官人的话,又执拗的接着问,
“鱼大哥,北萝跟小乐因为啥经常吵架啊?蒜?鸭蛋?皮蛋?还是小西瓜?”
她知道的不多,就只能从最基本的入手。
“她俩...她俩就是一对冤家。”鱼大勤彻底被打败,讪讪的扣下脸颊回想,“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不好的时候恨不得闹个天崩地裂。”
“哦。”辛歌了然,点点头,才又弯道急拐,绕回最初的话题,
“刚刚猪会吃欺负苏红衣,你们为啥拦我啊?万一我走了,他们再对陈老叔拳打脚踢怎么办?刚刚红衣都哭了。”
自认被忽视的殷北辰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
他的小辣椒还真是可爱呢。上一刻能将人气的心堵,下一刻又可爱的想让人发笑。
“陈老叔前段时间生了病,据说是肺痨,长期卧床,身体虚弱,花了不少钱。一直是刘老叔跟苏红衣在照顾他,近段日子才好些。”
殷北辰走的慢,纤长玉手抓住辛歌,很认真的解释。
“可这跟今日猪会吃欺负他们有啥关系?”辛歌回握小官人,随着他的脚步也变慢。
突然被撇前头的鱼大勤瞬间无语,他想吃酸枣、酸梅、酸杏儿等一大堆跟酸有关的东西,酸死他算了!
“娘子你不知。这吃药的钱啊,可贵着呢。两位老叔从战场上下来,残了臂瘸了腿,身子骨本来就不如常人,后来还收养了红衣,日子一久,更存不下什么积蓄。”
沉浸其中的殷北辰继续说着,
“这吃药的钱,是红衣管朱家大公子借的。”
“啥?”辛歌停了步子,感觉三观被摁在地上踩了踩,捧着官人的脸疑惑的问,
“所以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为啥猪会吃还把红衣欺负哭了,还说什么要拐回家供起来?”
殷北辰脸颊一红,想躲,小辣椒竟捧着他的脸纹丝不动,他只好眨着空旷的眼神继续道,
“你...你不知道。咱们村子真正的朱扒皮是朱公子他爹。朱公子人还是不错的。”
“只是衙前说,红衣跟朱公子借钱的事后来好像闹到朱扒皮那里去了。朱扒皮扬言要打断他儿子的腿。”
“可能朱公子是怜香惜玉吧,怕他老爹对红衣下黑手,自己也挨打,就想了一招,三五日带着人在村里、田里闲晃,估计是做给他爹看的。”
“你刚刚听到的那些浑话,应该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