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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霁回栖凰宫问询影卫，却得知根本没有什么严重的消息传来。
他很是疑惑地原路返回，半路碰到了在一处宫墙附近徘徊的司清，一问才知道司徒煜也根本没有吩咐她去做什么事，只是让她先回去。
司清担心司徒煜的状况，因此还是打算在宫中等司徒煜出来一同回去。
顾玄霁的眼中刹那间布满阴霾，意识到她们是被故意支开的，对方是谁，意欲何为，一点头绪都没有，两人急急忙忙朝着月仙殿而去。
一赶到水榭附近，看到躺在地上的宫云与格林，还有紧闭的大门，顾玄霁心下便猛地一沉，“唰”一声拔出了长剑，身侧的司清也抽出了长鞭。
两人同一时间踹开了水榭的大门。
檀临安披着男子的外袍端正地坐着，而司徒煜只着单衣跪在地上，面上神情错综，一旁地上，散落着凤袍的碎片。
两人的头发都十分凌乱，再加上一屋子的酒味，谁看了不会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她们就这么相对着安静了多久。
顾玄霁的眼神一瞬间便有了无数个变化，只是他对檀临安自然是相信的。
他确认周围没异常后快步走到檀临安面前，挡住司徒煜那边的视线，将她肩头的外袍剥去。
目光触及她身上的红痕，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几拍，但仍然把自己身上的大氅稳稳包裹在檀临安身上，随后才站在她的身侧。
司清也跪在了司徒煜身边，她感受到司徒煜在微微颤抖。
没了诡异宫铃的掌控，也醒了酒，找回神智的司徒煜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檀临安侧头轻声道：“玄霁，带人去查那个宫女，还有，将宫云和格林先带回去。让影卫来，不要走漏风声。”
顾玄霁想说不，但他接收到檀临安看过来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司清，你也去吧。”檀临安继续道。
司清自然不会忤逆。
二人出去，重新掩上了门。
“司徒煜。”檀临安淡漠地开口。
司徒煜握拳的手更紧了一些，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听到檀临安这么叫他，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跪在她的面前，而她也没有让自己起身。
“陛下。”司徒煜的声音仍然有些嘶哑。
“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是受控制胡编乱造，还是因为那宫铃，揭开了你心中一直藏着的东西？”
檀临安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司徒煜的耳边，可他却觉得有千斤之重。
他那些话，本应该埋葬心底阴暗的角落，至死都不见天日，可那宫铃，将他的所有不堪都暴露在檀临安的面前。
这些心思，这些扭曲的心思，就这样被戳穿，甚至差一点，就要付诸行动。
水榭之中又安静下来。
良久之后，司徒煜低沉的声音响起：“罪臣司徒煜，触犯圣上，罪无可恕，今自请发配边塞，以平息陛下之怒。”
檀临安的心口紧了紧，声音有些颤抖：“这便是你的答案吗？你可知，你这一句话，便是将你我之间的师徒情分，断得干干净净。”
司徒煜不敢看她的眼睛：“是罪臣，玷污了这份师徒情义，”他忽然俯身磕了下去：“罪臣今晚此举，是为不忠不义，怎配称为帝师，称为摄政王？陛下就算赐死罪臣，罪臣也难辞其咎！”
檀临安忽然便觉得有些烦躁，她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