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临安越靠越近,嘴唇也吻上了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她甚至能回忆起每一道伤疤的来历。顾玄霁蓦然闭上了眼睛,双手无措地抠着池边,身前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地加重了呼吸,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让他脑子里的弦都断了几根。
手指越抠越紧,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睁开了双眸朝檀临安抱去,二人一起沉入了水底,水面上泛起巨大的涟漪,几片花瓣被溅出的池水甩到岸上。
顾玄霁紧紧摁住檀临安的后脑勺,双唇钳住檀临安的嘴唇,唇齿间充盈着她的芬芳,将她方才在自己身上点的火悉数还了回去,手游离过她的脊背,腰身,腿部,在两人近乎要溺毙时,方才搂着她浮出水面,将她抵在池中心的假山上,二人都大口地呼吸着汹涌而来的空气。
顾玄霁抬手理着檀临安眼前凌乱不堪还滴着水的头发,双腿慢慢介入她的腿间,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摸到她的脖子上将她拉近又是一个绵长温柔的吻。忽然,一声痛吟从檀临安嘴边溢出,她埋下头一口咬在顾玄霁的肩膀上,陌生又欢愉的感觉包裹着她。
直到夜半,御池的烛火才彻底熄灭,顾玄霁抱着双腿发软的檀临安回到了寝殿,刚将她放上床榻,便又欺身压了上去:“临安,我还难受。”他委屈地道。
檀临安闻言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别闹了,明日还要早朝呢。”可架不住顾玄霁持续不断地软磨硬泡,这身上的被子连同寝衣没一会儿便全都散落在了地上,烛火映在床帘上颤抖着。
好不容易折腾完,檀临安才闭上眼半睡半醒了一会儿,便睁开眼坐了起来,已经是卯时了。她盘腿坐着开始自省思考,脑海里却不断出现昨晚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画面,挑拨着她的心神。脑海里也嗡鸣着,让她十分想躺回去睡觉。她嗔怒地瞥了一眼揉着眼睛的顾玄霁,心是静不下来了,今日不如早些去练剑。
想到这里她伸腿就要下榻,一站在地上刚刚挺直腰背,一股酸痛便蔓延开来,两股战战双腿发软就要跌坐下去。
顾玄霁连忙捞住她的腰身,将她安置在榻上,接触到檀临安的目光,心虚地收回手,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吧,顾玄霁默默想着。
檀临安见他躲闪的模样不由得发笑:“你昨晚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害羞了?”
“临安~”顾玄霁嘟囔着:“人都有两面性嘛。”他想到什么一把扒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上的齿痕:“你看,这还是你咬的呢,你平时会咬人吗?”
顾玄霁袒露的皮肤上可不止那还在渗血的齿痕,檀临安看着那些暧昧的红痕,忽然脸上也有些发烧,很是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重新试着站起来,适应了一下总算能迈开步子。
顾玄霁眸色暗沉地看着檀临安的背影,手掌不自觉缩紧,喉咙又紧了紧。他闭上眼晃走一些此时不合时宜的想法,掀开被子跟上去为她穿衣打理头发:“今日,你还是先别练剑了?”我怕你吃不消,或者晚上吃不消。
檀临安哪里晓得他的心思,只是考虑到自己腰酸腿软的情况,觉得此话很是有理,况且今早起来比平常饿了许多,便提早让宫云传了早膳来。
“宫云。”宫云摆好膳食刚准备下去,檀临安便叫住了她。
“陛下有何吩咐。”
檀临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顾玄霁,还是不打算瞒着他:“去宫医堂给朕,开一副避子汤。”
顾玄霁一愣,对上了檀临安坦诚的目光。
宫云没有任何意外地应了一声是,随后福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