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一步进屋,占个靠边的位置,然后把马鞍放到另一侧,与她旁边的人隔开。和同伴相比,姜宥娇小、帅气,但她各项技能都达标,且受到上司的赏识,同伴也不敢轻视她,对她有些敬畏。

这一日,姜宥训练回来,感到微微有些腹胀,一算日子,月信的时间到了。她打开被抓那天那个女人塞给她的包裹,里面是两件破旧的衣服,不过是洗过的,还算干净。不能穿,但可以用。她向屋主人借了剪刀和针线,裁了几块宽布条,一片片叠放在一起,有好几层,然后穿针引线,缝起来。两端又缝个腰带。一共做了三个,用于换着使用。有同伴好奇,问她做什么,她说衣服破了,裁块布缝上。同伴笑道:“这是女人的活,你怎么也会?啧啧啧。”

姜宥云淡风轻地说:“军中没有女人,衣服破了总得缝补上,我们能使枪用箭,拿个针有何难——别耽误我干活。”

那个同伴觉得有理,笑着转过头去。

居民家的茅厕只能容一个人,也不会被同伴发现什么,如厕还是方便的。她借着到河边饮马的机会,离群而去,走出好远,看四外无人,把用过的月信带洗洗,找个隐蔽的地方晾晒。估计干了,再循迹拿回。一切都做得很隐秘,安然无事。总算度过了一个月信期,然后把带子洗干净,放到包裹里,留下次使用。

新兵在短期训练以后,充实到军中,进行阵地演练。队伍从城里出发去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一个军中骑兵共200骑,在阵列的侧翼。按阵法,士兵排成几列纵队,接近敌人的时候,在队伍最前面的弓弩手先向敌阵射箭,射杀一批,打乱敌人的阵脚。两军进一步接近时,手握兵刃的将士冲上去,近距离交锋。然后骑兵从两侧出战,使枪射箭看情况。姜宥有山寨生活经历,一切都做得得心应手。

叛军打了一次胜仗后更加嚣张,僭号频出。他们之间的权力之争也非常激烈,多次发生内讧,互相残杀。这正是一举消灭叛军,平定叛乱的好时机。然而叛军的势头仍然很强劲,从东北向西向南侵入。有的州县长官弃城逃走,百姓流离失所,山川萧条。

形势危急,容不得养兵千日,战场上急需兵力。姜宥在同期新兵中脱颖而出,被安排做了火长,十人一火。其他的火长多数是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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