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姜宥和莺儿还好,有过经历。但许莲蒂本身就是孕妇,行动就更难了。几个人轮换着搀扶着她。找到合适的地方,姜宥和莺儿就学着郑措,砍些树枝,搭成架子,再拾些干草覆盖上面,搭个草棚。里面铺上干草,上面再铺上被子,挤在一起,囫囵睡下。她们试图从山路返京,一边寻找果子、认识的野菜和蘑菇,一边沿着行人踩踏的痕迹向东北方向前进。

这一天,沿着行迹从山上下来,看到一条宽阔的土路,行走容易多了。渐渐前行,竟然看到一个酒晃,她们欣喜若狂。身上还有几个金钗、银钿、玉佩,应该可以换点饭菜饱餐一顿。

她们快步前行,果然是个村子。居住都很分散,村头有个酒馆,也有几间客房。

酒馆里有些客人,和之前住过的客栈不同,这里相对安静,客人不少也不算多。许莲蒂把玉佩拿了出来,问店主可不可以换点饭菜。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很和蔼,笑着说可以,想吃什么就点。

她们谢了,然后点了四个蒸饼,四碗菜汤,两样小菜。

酒馆里的客人三三五五聊着,听一个憨哑的声音说:“小平山那边,我很久没去了,听说那里的山寨是两个女寨主,长得青面獠牙的,劫财劫色,抢东西抢男人,杀人不眨眼。我长得这么俊,害怕啊,我去亲戚家,都绕道走。”

他对面的男人说:“是,以前我贩货的时候,从小平山下走。最近听说那里有个女魔头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抢男霸女,比叛军还凶。”

其他桌的人,明显和他们不认识,听这话都感兴趣,纷纷问道:“真的吗?你们看到过吗?”

“小平山离这多远?”

“比叛军还凶?那太可怕了。我前天看到一股叛军的人马运粮草,从山下走。我正在打柴,他们看看我,用刀枪指着我,我吓得砍的柴都不要了就往山里跑。”

“抢男人?嘿嘿。要是个美女抢我我也愿意,长得青面獠牙的,还是算了。”

那个憨哑声又道:“我是没亲眼看见,但我表弟看见了。他说只看到那个女魔头的背影,不男不女的。他吓得拔腿就跑,跑到家就病了,躺了好几天。吃了好多朱砂,心才稳定下来。”

对面那个男人又说:“小平山,离这五十多里,这店门前的土路,就通到小平山下。”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姜宥她们也在听着,对这条土路有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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