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庭之笑道:“韦将军满意就好。我想玉成的就是此事。给金河提亲的不少,但她都不满意,要觅得良缘才嫁。我看韦将军和金河很匹配。缘聚千里,佳偶天成,将军意下如何?”
韦暠起身拱手道:“能被谷主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此事不巧,我早有婚约。如果不是战争,今天就是成亲之日。可为金河娘子另择良配。”
被拒绝了,贺兰庭之还不死心,接着说道“将军坚守信约,令人敬佩。只是侄女是性情中人,不会在意名分,将军可收他做个外室,我看也不错啊。”
“让金河娘子做妾,委实委屈她了,万万不可。据我所知,妾室经历都很悲凉。况且,我府中有祖训,未娶妻,不许纳妾。望谷主体谅。”
贺兰庭之脸色一沉,“这就是看不上了。”
“不是”韦暠慌忙道,“我确实是身不由己。父母之命重于天。”
贺兰庭之见韦暠百般推脱,很是不高兴。但转念一想,现在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不要过分为难他。脸色渐暖,笑道:“看来我想和贵府结秦晋之好也是无缘了。”
“惭愧。”
不欢而散。
送走了韦暠,贺兰庭之还要面对王芙蓉的唠叨。心烦意乱,不觉又踱到了碧云轩。贺兰紫英吃惊道:“父亲,怎么这么晚来?”
莺儿正在洗衣服,姜宥正在仰头遥望大山,鹧鸪鸟鸣,声声凄厉,远远传来。她双眉不展,愁上心头。
听见动静,知道贺兰庭之又来了。过来见了礼,寒暄两句。
贺兰庭之内心如翻江倒海,表面却很平静。他当年就是有事没事,总去母亲那里,和王芙蓉日久生情,最后谁也离不开谁。但他已没有了当年的青涩,有的只是情欲。他尽量控制自己,发乎情止乎礼,如果表现得色眯眯,反而会被恕恕嫌弃。日久生不了情,可能要生厌。没什么可聊的,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回到乾坤庄,王芙蓉嘲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碰壁了?人家三品官之女,如果不是战争,你见都见不着,嫁几次,也嫁不到你头上。”
“你说得对。既然见到了,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要三媒六证娶她进门。”
王芙蓉气得又哭了起来。她感觉委屈,一朝为妾,终生做偏房,怎么努力也不行。
贺兰庭之越来越不想见王芙蓉,想搬出乾坤庄。他瞄准了一个所在,仍可以接近他的恕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