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紫英和姜宥聊得正热,忽然瞥见自己的堂姐和韦暠坐在一个亭子里,笑逐颜开,有种莫名的妒意,也凑过来插在他们中间。韦暠觉得不妥,立即站起身。他和贺兰金河之间是有距离的,贺兰紫英坐在他们中间就紧挨着。贺兰紫英也随着站起身,仰头看向韦暠,又找不到话题,只说“韦兄好高啊!”
贺兰金河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嗤嗤笑着。
贺兰紫英转头嗔道:“阿姊,笑什么?”
“韦兄长得高,大家都看到了。这还用说?”说完又笑了一阵。
“又来笑我?”贺兰紫英噘着嘴。
“你可笑的事多着呢!”贺兰金河撇嘴道。
贺兰承进赶紧过来打圆场,他深知他们姐妹向来不合。
“我也不矮。”说着特意和韦暠比了比,确实没差多少。
女人心思细腻,姜宥看出点端倪,笑道:“嗯,都很高。”把话接过来,缓和一下。
韦暠也只当她们姐妹玩笑斗嘴,并不在意。
气氛有些紧张,于是就从亭子里出来向山下走去。
贺兰承进和韦暠并行走在最前面,贺兰紫英和贺兰金河紧随着韦暠,姜宥和莺儿跟在贺兰承进身后,郑措在莺儿身旁。
贺兰承进即景说事,每到一处,都介绍这个地方的特点和历史,贺兰紫英不时插话,贺兰金河斜眼看着她,偶尔和姜宥搭几句与杏花谷景物无关的话。
转来转去,转到了杏花谷南山的杏林。落地的杏很多,杏肉烂了核还在。贺兰承进捡起一个,然后拿两块石头把杏核砸开,把杏仁拿出放到嘴里,“这就是杏花谷孩子的零食,你们小时候吃过吗?”
“没有。我们吃过杏仁酥。”
于是一行人开始砸杏核,玩得不亦乐乎。
太阳把最后一缕光线涂抹在天边,他们踏着夕阳归去。
有人欢喜有人愁。集贤院这边的人游兴未尽,而卧龙馆的贺兰金河却悲愤交加,一进门就扑倒在床榻上,痛哭流涕,连晚饭也不想吃。她恨自己不是男儿。如果是男人,她也会从军,然后带兵血洗杏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