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莫渊深黑地眸子长长眯起，眼底掩饰不住的落寞与孤独。
他闷声道：「沈微微，你自由了。」
我心猛然沉下去，没有半分轻松。
望着满天飘落的纸屑，程莫渊向后退几步，他深邃地双眸凝视着我，他沉吟问道：「我给你一个选择，选择他还是陪在我身边？」
程莫渊展开怀抱，晦暗不明地双眸直戳我心底，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我脑海里闪过他无数次紧紧拥抱我的画面，内心不自觉地动摇。
仅仅一瞬间，我想起了瘦弱的身影。
看着程莫渊真挚地眼眸，我往后退了半步，抿唇低声说道：「对不起。」
程莫渊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夹在唇间点燃，他不再看我，惆怅吐出烟圈，冷声道：「你走吧。」
我眼眶微红，却也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程莫渊的身边钻出了两个人影，刚刚放烟花弄的他们灰头土脸，张诚掸掸头上的碎石，站在一旁。
程瑞不在意脸上狼狈的模样，他拍了拍程莫渊的肩膀，问道：「哥，真的要这样放微微姐离开吗？你明明那么喜欢她。」
程莫渊掐灭烟头，他视线落向远处，沉声说道：「她的归宿不在我这里。」
虽然有一束光曾照亮过他黑暗的世界，但他心里很清楚，那道光不是为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