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我发现他手背上也破了一块,

「哥哥你手也受伤了,你怎么了?」

他连忙手背在后面,说道:

「蚊子咬的,没关系。」

顾言把碗收起来,把我从凳子上抱起来,给我洗了脸刷了牙,就让我去睡觉。

隔天顾言送我上学的,我发现昨天打我的那个男生脸上多了几道淤青。

我好奇的问:「你脸怎么肿成猪头了?」

他愤愤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顾言,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低下头,转身跑进教室了。

后来大壮告诉我,他亲眼见到那天晚上顾言去找那三个男生。

在学校操场跟他们打了起来,顾言叮嘱他们以后不许再找我的麻烦,也不许把这件事告诉我。

顾言去林小宛家里帮她补课,我谨记顾言的嘱咐,要我乖乖的,一步都不能踏出院子。

我只能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看来来往往的蚂蚁,浑然不觉身后的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转眼看过去,是那个醉醺醺的父亲。

不过今天他脸上的胡子不见了,干干净净的,眉骨十分清晰,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少许的温柔,像那天他拿走妈妈存的钱时对我露出的温柔一样。

他大步迈过来,脚步似乎有些不稳,站在我面前也同我一起蹲了下来。

我仰头望着他,看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头发,渐渐的,他眼眶红了。

他看着我嘴里念叨着:「我只想多赢点钱帮你妈妈治好病。」

我不解地问:「爸爸,治什么病啊?」

我看他眼泪掉了下来,摸着我的头,露出少见和蔼的微笑。

「微微,爸爸对不起你们,以后答应爸爸,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

「什么是好人?」我疑惑的问。

「像你妈妈一样的人。」

我望着他,「哥哥说妈妈变成天边的云彩了,妈妈还会回来吗?」

他声音哽咽起来,

「是爸爸对不起妈妈,让她一辈子都在受苦,妈妈在天边守护着你们,爸爸也会跟妈妈一样,变成云彩在天边守护你们。」

他蹲在我面前哭了很久,捏着一个药瓶走进屋内。

我已经无心观察地上的蚂蚁了,站在门槛上好奇地看着他。

他拧开了那个药瓶,将装着绿色液体的药瓶喝了下去,整个人瘫在地上。

我走过去,想去拿他手里的药瓶,他看了我一眼,将那个药瓶死死的捂在怀里。

他一直盯着我,明明流泪了,嘴角却还噙着笑意。

他伸出手还想摸摸我,只是停在半空中,嘴里突然吐起了白沫,终于扬在半空中的手还是落了下去。

我站在他面前看了他许久,那个药瓶还是被他死死的拽着。

过了一会儿,顾言回来了,他看到父亲躺在地上,顿时神色慌张,跑出去叫了大姨。

屋里又来了许多人,像妈妈躺在床上那天那么热闹。

我已经记不起他们在讨论什么,只觉得头晕的很。

顾言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耳边轻轻叮嘱道:「阿微别看。」

我越来越听顾言的话,他让我不看我就不看。

只是我满脑子都是父亲最后看着我的笑容,以及他停在半空中的手。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了。

从此我的世界里只剩顾言了,村上的人都在商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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