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余无言以对，李不言的人间清醒，简直让她自愧不如。
沉默少许之后，李不言说道：“我去洗澡了，洗完跟你聊。”
“嗯，好！”
顾子余挂断电话，已经不想跟李不言聊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秦暮时为什么会有两幅面孔，更加想知道，秦暮时让她住进一号公馆，是不是另有所图。
他们彼此之间，总是互相试探，互相隐瞒，又难以控制的互相吸引。
一切的源头，都是五年前的那场车祸。
顾子余本想慢慢调查，可眼下，却忽然冒出一股冲动，想要摊牌。
亦或是说，她想坐下来，与秦暮时坦诚相待的聊聊。
叮咚！
手机响了，是微信。
顾子余以为是李不言，没想到打开竟然是秦暮时。
秦暮时没说什么，只是转账一万元，待接收。
顾子余算了算日子，她好像确实已经做满一个月了，她自己都没大记住，没想到秦暮时竟是记得这么清楚。
顾子余想了想，点了收款。
片刻后秦暮时发来一条消息【来我房间，你可以得到更多。】
顾子余微微蹙眉，有些生气的回了一条【秦总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电话那头的秦暮时勾唇一笑，回了一条【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用钱买身体，不需要这么麻烦。】
顾子余被噎了一下，心情更不好了，再想到今天晚饭时候，秦暮时和姜温雅的喊声，顾子余就觉得郁结于胸，怎么都不痛快。
愠怒之下，顾子余回了一句【秦总有需要可以去找姜小姐，相信她不收钱，也会乐意效劳。】
“呵！”电话那头的秦暮时轻笑一声，似乎对于把顾子余惹毛了这件事，非常享受。
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桌面上的照片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了。
他拿起手机，继续发微信，可想说的不能说，思来想去，还是发了一个【晚安，明天见】。
顾子余看到这个“晚安”，心情更差了。
这人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交流，永远是他掌握着开关，开始也是他，结束也是他。
可她还没说完呢！或者说……她还想听秦暮时一个解释。
带着这种难受的心情，顾子余陷入了沉睡。
她却没想到，第二天，李不言带给她一个更加难受的消息。
顾子余醒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微信。
她急忙打开，便看到李不言的留言【小余，来我家，我有新的发现，你爸妈的车祸，或许跟你姑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