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好看才买的啊。”酒德麻衣说,“你以为我牺牲色相陪他逛街容易吗?那家伙懒得像条狗一样,每到一个商场的凳子就说走不动路了,要歇一下。还是拉着他慢慢走的。”
提起这个,苏恩曦顿时就来了兴致,一脸奸笑,“你和他……真的?”
“说了没成就是没成。”酒德麻衣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砸向苏恩曦,“脑子里不要整天只装着情情爱爱。”
“喂。”苏恩曦把枕头扔回去,“我脑子都是钱,还有怎么赚钱,你们出去用的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啊。你怎么有脸说我,你个没良心的只会大手大脚花钱的败家娘们儿。”
“不过,我用的是他名下的卡。”酒德麻衣掏出一张金色的卡,放在桌上。
“你可真坏啊,麻衣。”苏恩曦转念一想,又一拍桌子,“欸,那也是我赚的钱啊。”
“得了,得了。都拿来买衣服了,别骂了,别骂了!”酒德麻衣伸手安抚面前这条暴躁的母老虎。
“还是想想今天吃什么吧。”
“去楼上问问他。”苏恩曦说。
“你就惯着他吧。”酒德麻衣点着苏恩曦的额头。
“舅爸,难道你不是吗?”
“我当然肯定不是。”酒德麻衣很是硬气。
苏恩曦在看着麻衣上楼的身影嘀咕,“身体都软了,嘴还是硬的。”
酒德麻衣因为整天无所事事,就只能当个厨娘了。
对于每日必须的餐饭,路明非有时会回答随意做,有时又会说着一些麻衣并不知晓的名字,比如“雪婴儿”、“水炼犊”、“白龙”什么的。
好在麻衣去查了查还能做出“迷你版”的来。
“雪婴儿”,把青蛙(俗称田鸡)剥皮去内脏后,粘裹精豆粉,煎贴而成。银色白如雪,形似婴儿,故名。
“水炼犊”,就是清炖整只小牛,要求“炙尽火力”,火候到家,把肉炖烂。
“白龙”,是用桂鱼肉做成汤羹。
说实话,麻衣也不知道自己的厨艺该如何评价。
但苏恩曦说:“很简单啊,如果不好吃,他吃完就会上楼;如果好吃,他尝过一口,便会竖起大拇指,对你说‘呦西。’然后吃完上楼。”
靠近门口,麻衣已经可以听到里边的人在大声喊着“大阴犬”了。
无聊的麻衣总结了路明非打游戏时的骂人话术,包括但不限于:阴犬、大阴犬、挂犬、笨犬、大笨犬……
“阴犬”是指他遭遇龟缩在各种阴间角落放冷枪的敌人时,成功将其反杀,通常会伴着大笑;“大阴犬”一般就是反杀失败的大叫;“挂犬”是遇到了开着外挂的人的愤懑;“笨犬”则是遇到一些操作很滑稽的人;而“大笨犬”大概就是他骂自己或是其他人做了什么丑陋的操作,以至于进入“以队友视角观察”状态。
她可以通过这些声音来判断路明非的游戏状态,比如此刻,他应该正看着其他队员玩游戏。
现在就是进入房间的好时机。
路明非的桌子挺整洁的,桌面左侧是电脑和键盘,右侧是一包抽纸,一袋瓜子和一个喝水的茶杯。麻衣推门进入的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啃食着瓜子。
“什么事。”路明非看向她,语气里还夹杂着不甘的幽怨。
“今天想吃些什么呢?”麻衣合拢着长腿,拘谨着像是女仆。
“随便。”说完便挥手让她出去。
不超出意料的,毫无作用的回答,但又不得不接受。她轻巧的合上门,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