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眯起眼睛看他。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在我们那很常见。”富山雅史指了指自己的脸。

“实不相瞒,我有时也会对校园里那些漂亮女孩或者同事的美丽妻子动心,但都发于情,止于礼,不越过那条线。”富山雅史掏心掏肺,“这是许多男人都有的。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和你说说我在日本的时候,与邻居真田本之和他妻子的故事。”

“那我想听。”路明非靠回座位里。

然后,富山雅史就讲了一段令路明非唏嘘不已的故事。

故事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在一个浪漫的薄樱盛季,累了一天回家半路的男人偶然瞥见对门里的雕花裁纸逗小孩女人,他们的第一见面没有对话,只是互相默默点头。他们的第一次交谈在一个吵闹的早晨,清风微凉,小孩的哭声响在天空。男人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是小孩不听话将父亲寄回的钱财挥霍了大半,女人见男过来,连忙道歉,说大清早扰人清净不好,只是小儿太过无赖,怒火中烧。男人本就善于心理,忙说光打是不够的,还需认真教育,他可以帮忙。之后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识了。这才知晓女人的丈夫外在工作,不常回家,却很爱妻子和孩子,每夜必通电话,每月寄回家一笔钱。

孤男识少妇。女子贤良,每送清糕;男子彷徨,推受为难。可却敌不过盛情邀请,教导小儿时,总在女家贪食。恍惚,恍惚,好似女子以作妻;飘然,飘然,仿佛喜乐如一家。但他们从不越界。

终于,在初雪之时,丈夫归来。丈夫相信妻子,不恼他,还邀做客。

当丈夫端坐主位时,男人猛然惊醒,一切不过黄粱一梦,面前其乐融融的,才是一家,他不过过客。于是不过几日,他辞行远去,不再联系,不再归来。

讲到结尾,情到深处,富山雅史不禁潸然泪下,路明非不得不抽来纸巾递给他,看他擦泪。

富山雅史红着眼,说:“抱歉,失态了,我不想这样的。”

路明非却不知如何接话了。

好一会儿,富山雅史才调整好心情。

“我听说你身边的女人很多,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每一段感情。”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问答结束吧,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从你脸上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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