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情难却,丹阳子不好在推辞,同时心里的疑惑又加重一份。面对慕清平的叙旧,丹阳子尴尬不已,都过了那么久,那记得了那么清啊!
“真人,我记得以前你这里挂的是上善若水的牌匾,什么时候挂成天道酬勤了。”
为什么,鬼知道为什么。丹阳子心累不已,碍于慕清平的身份,他赶紧附和道:“小道已记不清了,年岁久了。”
“也好也好。”慕清平没有再纠缠下去,转而和泽州的一众大小官员畅谈起来。
丹阳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大半时间他都在点头哈腰,疲惫之中瞥见坐在慕清平身边的要婉君,枯体猛然一抖。
姚婉君肃然冷漠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丹阳子,从鼻尖到脖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对丹阳子的致命诱惑。
是的,和当年的张英一模一样,这种表情这种气质简直叫人欲罢不能。他若有若无的偷看姚婉君,脑海中不断涌现当年与张英苟合的景象。
“真人,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要告辞了。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回故土,敬请真人赐字一副。”
丹阳子有点失神,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众人已将笔墨铺展开来。
一旁的泽州总管走过来小声催促道:“发什么呆,赶紧写啊”又转过来一脸谄媚的说道:“真人的墨宝在我们泽州也是鼎鼎有名,大人可慰异乡相思之苦啊。”
丹阳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狗官,平时在他面前恭谨有礼,现在全像个奴才。
他瞬间激起了对慕清平的嫉妒,他的权势,他的妻子。
带着嫉妒与羞辱,他挥毫泼墨刷刷写下四个大字,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出自《道德经》,慕清平只当他是告诫自己明哲保身的道理,随即莞尔一笑,“真是好手笔啊!领教了。”
慕清平告辞,泽州作陪的大小官员都极尽挽留,“各位,山水有相逢,他日说不定还需要各位的鼎力支持。”
大家一番客套,慕清平还是决然离去。
“你怎么不去找他啊?”弯弯有些好奇,“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弯弯姐,他真的是慕清平吗?”
“为什么这么问,刚才不是你急匆匆跑过来和我说慕清平回来了吗?“
悠悠抱着双臂坐在大殿顶上落寞地看着慕清平的队伍越走越远,“变化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