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房很不一样。

水牢里面湿哒哒的,遍地都是青苔,带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狗官,放我出去!!!!”

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黎沐抬眼望去,犯人被当做畜生一般,一排排挂在墙上。

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四周的墙壁全是斑驳的血迹,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

黎沐不忍心的别开眼,沈言注意到她的动作,担忧道:“沐沐,里面太血腥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先回去吧。”

黎沐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沈言,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忍着强烈的恶心感,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半路,黎沐下了车。

扫视了一下四周,东拐西拐后,回到原地。

迈着小碎步,走进酒楼。

楼下人来人往,她径直走上二楼。

包厢里面很安静,散发出浓浓的脂粉香。

丝丝凉风吹动着紫色的窗纱。

翠竹坐在窗口,目光凌厉,眼神向下打量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黎沐抬脚走了进去,坐在翠竹对面,直奔主题。

“不是说好,没事少联系吗,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翠竹回过头,说道:

“德妃的事,不要再往下查了,贤贵妃连夜将所有知情人都灭了口,再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

“昨日七公主暴毙了,四皇子在宫门外跪了一宿”

黎沐皱眉。

没想到苗疆王下手如此的狠毒。

七公主说是暴毙。

其实就是被苗疆王暗搓搓赐死了。

四皇子

她问翠竹:

“苗疆王是如何确定七公主不是他的女儿的?”

翠竹回道:“是贤贵妃,她用祭司府血清蛊确认的,七公主确实不是苗疆王的女儿!”

没想到贤贵妃这么快就出手了,可真是雷厉风行。

这次的事件,祭司府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苗疆王疑心病重,他让沈言查这件事,就是想庆阳侯府跟镇南王府窝里斗,不管是哪家赢,他都可以趁机收回兵权。

所以,我们需要事先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去兵营。

这个人既要有本事,又要可靠。

最重要的是,要让苗疆王觉得那人是他的人。

黎沐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想必,沈言安排的人就是他了。

除了他,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黎沐看向翠竹,问道:“你在万蛊窟时,有见过一个叫南浊的人吗?”

翠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见过,他很厉害。”

“小姐问他干嘛?”

黎沐道:“只是好奇,他好像不太好惹。”

翠竹皱起眉头:

“他那人确实不好相处,行事毫无逻辑,小姐最好不要招惹他,他报复心很强。”

黎沐好奇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翠竹神色微顿,心有余悸道:

“他给我下蛊,然后我闯进了他的房间找解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追杀了我八条街!”

“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又打不过他,只能跑,那段时间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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