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帝的提问,几个宫人霎时来劲了,眼里亮起膜拜的光,争先恐后道:“淑妃宫里前两天有流出一首新作: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宴芝:“...”

“奴最喜欢淑妃的那首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宴芝:他乡遇知音,老乡见老乡,好吧,咱确定了,这是个老乡。

“淑妃去年中秋那首更出彩: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宴芝:噗...亏她还想中秋那天拿出这首震惊全场,这货已经把路堵死。

“陛下您匆匆忙忙去哪啊?”

“朕去淑妃那,你们不必跟着。”

“陛下您的药马上煎好了,您要按时喝药啊,太医嘱咐您好好休息,操劳过度伤口会裂开的。”

宴芝霍然停住脚步,是了,明天还有场硬仗打,尽管咱除了身份一无所有,但这不是认输的理由,起码气势上不能输。

当即歇心思,喝了药躺床上休养起来,反正人在那,跑不了,无需急于一时,不知那位老乡听说昏君心性大变会不会生出怀疑...

...

皇宫的大门缓缓朝两侧开启,君丞相领着群臣走进宣室殿,他们的陛下早已身着冕服端坐上首。

“陛下,匈奴屡犯边境,军队出征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臣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粮,除非陛下加大税收。”

“黄河决口,非人力能堵,即便今天堵住,明天依然会冲开,陛下不如举行祭天大典,求助上天...”

上首,宴芝听着朝臣们的建议,一张大脸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这帮大臣非但没有拿出有用的章程,反而统一了口径,由陈玄带头集体摆烂,反正要钱没有,要粮没有,要人才更没有,我就这么着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滴。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皆因大长公主向他们施了压。

小皇帝杀掉陈远,毫不在意他背后站着的是谁,这一点在大长公主看来,就是一个信号,加上小皇帝不经她同意直接插手朝政,明摆着心大了,想要夺权了,是以今日朝堂上的一切,是大长公主给她的第一个下马威。

大长公主计划用现实狠狠打小皇帝几巴掌,告诉她,没有她大长公主和摄政王在后撑腰,她什么也不是!

她要将小皇帝胸中升起的小火苗毫不留情按下去,让她懂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别妄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无谓的挣扎!

宴芝愤怒的看着少府卿张道台:“求助于天?万一上天不管,是不是就要放任百姓们去死?!”

张道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陈玄老神在在道:“上天不管说明陛下心不诚,陛下可以下罪己诏,用行动感动上苍,换来上苍的怜惜。”

砰!案桌上的竹简跟着震了震。

“太农令的意思,黄河决口过错全在于朕?”

“不敢,只是陛下身为天子,当为百姓负责。”

“你又为谁负责?”

“臣为陛下负责。”

“你为朕负责了吗?!”

“臣为陛下负责了,奈何受灾群众过多,国库空虚,臣本事再大,也变不出钱粮。”

巧舌如簧,巧言令色,气煞老砸!宴芝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然非得原地爆炸,她转过头,看向君丞相:“丞相?”

面对陛下期望的目光,君丞相沉思了片刻,他若为陛下说话,势必破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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