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抬起头，迎着雍王秦丽质的无语的视线道：“我是认真的。能够做我男人最好，做不了，做我的书童也行。”
雍王秦丽质掀开面纱，露出一张姣好而精致的面孔来，嗤笑道：“滚你爹的！还‘能够做我男人最好，做不了，做我的书童也行’？我特么还想要呢！陛下还想要呢！人家大周王朝新女帝的男人，你异想天开也得有个限度！”
秦琴低下头。
雍王秦丽质见状，有些格外大的眼睛翻了个白眼道：“死心吧，操蛋的！你在大周王朝做质女的这十年，到底学了什么？就学了个‘异想天开’是吧？”
秦琴突然抬起头，没有就这个问题下去，而是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雍王秦丽粉色白皙的左手手臂搭在车窗上，慵懒地看着外面的走过的一个个男人，淡淡道：“说。”
秦琴道：“你是母皇最喜欢的妹妹，是最受宠爱的王娘。”
雍王秦丽质道：“所以呢？”
秦琴道：“那你为什么要亲自来接我回去？大家明明都不喜欢我，也不看好我。”
雍王秦丽质回过头，一脸看笑话似地道：“我说过我看好你吗？”
秦琴：“......”
雍王秦丽质扬起右手，仔细端详着道：“我之所以格外关注你，是因为你和我一个样子，出身都不好，长得也像个水嫩嫩的男人。因为这幅相貌，我挨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我比谁都清楚。”
“所以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
“当然——”
雍王秦丽质没好气道：“你比我一半都不到！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打下一片天了。而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以前没人帮，所以，看到你这样子，我不想让你重蹈我的痛苦经历。再说了——”
雍王秦丽质又看向外面，朝一个拿着扇子，莲步款款而过的貌美青年男子吹了声口哨。
青年男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雍王秦丽质，用扇子遮住脸，快步离开。
雍王秦丽质哈哈笑了一声道：“小哥哥，别走啊，上来一起玩啊！”
青年男子唾了一口，忙小脚步跑进一家杂货铺，生怕马车停下来，雍王秦丽质追过来。
雍王秦丽质又是一阵大笑，这才回头对秦琴道：“你这么大了，还什么都没有，那你怕什么呢？穿鞋的最怕的就是光脚的。你失败了，境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但是，你要是成功了——”
雍王秦丽质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琴看着雍王秦丽质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才匍匐了下去道：“谢雍王提点。”
雍王秦丽质这才摆了摆手道：“把妆容卸了吧！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这是天生的，无法更改。如果你连这点都无法克服，那以后的困难就更别说了。”
秦琴应了一声，从座位下取出一个水壶，拧开壶盖，倒出水，又取出一个皂角，打湿，在脸上抹了下。
原本漆黑的脸面竟然变成黑乎乎一片。
用手帕擦干黑乎乎的，一片接着一片白皙稚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