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业摇头，语气激动：“不！它们那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它们已经变了，虽然能说话，会思考，但它们的内核已经变质了！它们装得再像都不是人类了！”
张九微沉默，当高月撕破脸皮，露出本相的时候，她确实能感受到那股来自深处的浓浓恶意，它是如此的明显而根深蒂固，宛若天生自带的，融于骨肉里的本能。
“你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很简单，吃人！吃足够多的人！”吴业越说越激动，“特别是那些有异能的人，它们的能力怎么来的？就是因为吃了那些异能者，从他们身上剥夺来的！”
张九微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畸变人是会进化的！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都是吃了足够多的人，且都至少吃了一个异能者，这个足够多的人到底是多少人？”张九微问。
“我不知道。”吴业肩膀耷拉下来，回道。
张九微：“那换个问题，你和杨誉不是异能者吗？”
吴业哽了一下，起伏的情绪稍微降下来，他神情有些闪躲，最后认命般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有异能，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它们并不是吃掉异能者就能百分百得到对方的能力，而是看概率。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在它们面前放一个装满白球和红球的箱子，白球是普通的，有很多个，红球代表着异能，只有一个，箱子用黑布蒙上，它们随机往里面拿一个球，往往是拿到白球的概率居多。”
“我明白了，畸变人吃掉异能者后，得到异能的概率反而是很小的，是概率，也是运气。”张九微皱眉思考，“但就算是因为这样，它们吃掉你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之所以让你们活着，是因为这比吃了你们得到的回报更大，所以……它们利用了你们的能力，让你们帮它们一起猎杀路过的人？”
吴业双手捂面，忍不住崩溃哭出声：“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太害怕了，我看过那些被吃掉的人，太惨了！肚子被剖开挖出内脏，我真的、真的……”
“……我明白，死亡永远是人最惧怕的东西，每个人都会恐惧它，对它屈服，”张九微说，“我刚才也说过了，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张九微说着，右手转为骨爪，吴业惊恐地瞪大眼：“你、你不是说不会……”
“放心，只是验证一下。”张九微过去，轻轻地划过吴业的手臂，一小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嗯，现在，你要再告诉我，其他人的能力是什么？还有，带我去那个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