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程欣对曹已明的爱己经超出她的想像。尽管自己对程欣的爱刻骨铭心。可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让她不安的是,父母双亲因为她的事,整天以泪洗面。为此,她不得不在进屋之前,逼迫自己强打起精神,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难受。这种表面上的坚强,燃烧过的伤口总会在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来。父母亲看到了,表面上也是极为平静。掩饰本来就是脆弱的表现。长此以往,郁闷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插入她的胸膛,拔出来会流血,又不能不拔出来,你说她能不难受吗?
妈!于淑芬喊道,人们说,爱象征的是幸福。可我不但没有感受到,反而弄得遍体鳞伤,每天除了痛还是痛。
母亲拍了拍女儿的背,抓住这个机会,哄小孩样的说,宝贝,爱本身没有对错,爱的对象才是最重要的。听妈一句劝,放手吧!没有结果的爱注定是不幸的,注定是痛苦的。也许,这样做确实太残忍了。但是,快刀斩乱麻,狠狠心,闭上眼睛就过去了。总比永远痛下去好多了。
于淑芬不做声了,爱这个字,不是说想断就能断的,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容易剔除。可她知道,父母亲就养着她这个女儿,她的痛,她的苦和泪,会牵动着她们。
于淑芬闭上眼睛,父母亲把自己养大,本来就不易,自己长大了,不断不能为她们分担。相反,还要让她们没日没夜的为自己操心……
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母亲自言自语。可女儿睡得浅,就这么轻轻一嘟噜,她就醒来了,说妈!您怎么能这样讲他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护着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妈!这都是我的错,于淑芬坐起来,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不争气,是我自己单相思。
好好,不说不说。母亲退出房间,轻轻地把门关上。窗外迅速闪过一个影子,她警惕地追了出来。这个影子好熟悉,她拍拍脑门,对呀!他不是跟女儿一起长大的任其顺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冲着女儿来的?如果是这样,说不定是件好事!
此人确实是任其顺,确实是冲着于淑芬来的。刚才在疗养院门口看见她。他不甘心失败就跟过来了。带着那件在大型商场花了几千元买的雕皮大衣。可于淑芬并不领情,不冷不热的让任其顺凉了半截,这个倔犟得有点固执的女孩子已经疯了!
碰到这样的事,谁都不好过。曹已明也难受。她佯装笑脸劝住父亲后,回到自己房里。程欣最近的举动实在太反常。分到新房后,她不但没有因为这些带来快感。反而让她一天到晚的感到不踏实。她几次试着与程欣交流。他都找出种种理由来搪塞。她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越来越没有份量了。她突然想到于淑芬,她脑子里轰的一下蒙了,这个臭婊子!她在心里狠狠的骂道,不由得咬牙切齿!
程欣却像个幽灵,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勿隐勿现,那天把他从南郊公园喊回来,显得好不耐烦的样子,想想就气。我哪点不如那个黑脸雷公?一个女孩子,被雷火烧过的一样,黑乎乎的。想当初,追我的人至少有一个排,为什么会偏偏就爱上你这个陈世美?有一点点成绩了,就趾高气扬,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怎么就这样背时?曹已明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她突然呜呜呜的哭了。我这样爱你,你竟然把我当成狗屎。
曹已明的思路慢慢的清晰起来,她觉得,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