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是相府的千金,想要一套茶具,居然还要自己花钱买?谁给你的胆子?我这就去找父亲问个清楚,看看这府里到底是姓洛,还是姓江!”
“不管这府里到底是姓洛还是姓江,你都得遵守这府里的规定。”
洛云回头,却看到洛书谊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十分僵硬,“你来做什么!”
“我嘛……”洛书谊轻轻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点心碎屑,十分有趣地看着洛云,“自然是来看五姐姐笑话的,自己大发脾气摔了茶具,还气势汹汹地跑来荣妈妈这儿闹事,我说五姐姐,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被你搞的这么复杂,要么就去请了母亲的对牌来,要么就付三百两银子,重新买一套便是,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你脸上怕也无光吧。”
洛云刚要开口,却听见洛书谊“啊呀”一声,道,“瞧我,我竟是忘了五姐姐是个高雅之人,从来不将这些黄白之物放在眼里的,若是拿银钱来衡量你,怕是不好吧。好叫五姐姐知道,这规矩并非是针对你,只是若开了这个先例,今日是五姐姐来要东西,明日又是其他人来要,长此以往,府里便要被搬空了。”
洛云冷哼一声,“你从前不知甩了多少瓷器,还好意思说我。”
“对,”洛书谊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我是摔了,但是我有钱啊,莫说三百两银子,就是三千两银子,又有何妨,况且……我院中的茶具器皿走的又不是公中的账,那是我母亲的私产,若五姐姐不服气,那就回去问问张姨娘,看看她有没有给你置办产业。”
洛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立刻反唇相讥,“不过是靠着父母的荫蔽罢了,还说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子女靠父母天经地义,”洛书谊摸了摸头上新置办的红宝石头面,“五姐姐这么有志气,看来是不打算让父亲母亲给你准备嫁妆了,若是传扬出去,五姐姐怕是要博一个体恤父母的美名呢……”
“你!”洛云气得身子都微微发抖了,这话若是传出去,谁家还敢娶她,一个连嫁妆都没有的庶女,如何能被好人家看重,她眼前一黑,干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