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有过... ...

老四自幼在承乾宫长大,与她没有半点母子情分,如今她唯一能倚仗的便是老十四了。

她往四所塞女人并非是监视老十四,而是... ...

想到这些,德妃接连叹气。

待思绪回笼,她掀起眸子望向明月。

“就算今日的事非你所为,那先前的吴氏和刘氏呢?”

明月就知道德妃会问刘氏和吴氏的事。

毕竟在德妃心里,刘氏和吴氏还是她的人。

她接连将她安插在四所的两个女人都赶到了庄子上,德妃怎会善罢甘休?

虽说人不是她赶的,但四所的当家主母是她。

德妃不可能找自己亲儿子的茬,所以肯定会将这事怨在她身上。

想到这些,明月皱了皱眉。

“额娘,刘氏和吴氏确实是儿媳罚的,但人是十四爷赶的。”

随后便将先前吴氏和刘氏在四所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德妃。

良久,德妃听完明月的这些话,神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跟明月说话时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若说先是是敲打训话,这会子倒成了安慰劝解。

德妃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她们有错,但有些话说的却也没错。”

“去年你刚嫁进四所,身子病着,加上老十四对你多有冷落,所以你便不理后宅,可是如此?”

明月沉默半晌,良久,她轻叹了口气。

“是。”她道。

德妃听了这话,竟被自己这个儿媳的坦诚直率给气乐了。

她睨了明月一眼,伸出食指在明月额头指了指。

“你倒是坦诚,不过依本宫看,你被偏院那几个女人骑在头上,也是活该。”德妃笑骂道。

明月咬了咬唇,答道:“所以儿媳病了一场后想通了。”

“如今不也在试着改变吗?”

德妃嗔怪地瞪了明月一眼,没有吭声。

只听明月又道:“但儿媳罚吴氏和刘氏不全是因为她们以下犯上、不敬主母。”

“先前儿媳病着,对料理后宅事务确实是有心无力,今年五月大病一场,身子骨也变得硬朗不少。”

她抬眸瞧了德妃一眼,轻声道:“额娘可还记得弘春中毒之事?”

闻声,德妃身子僵了一瞬。

须臾,她微微颔首。

明月:“五色花的毒确实是吴氏屋里的丫鬟下的,可幕后指使人并非只有吴氏一人。”

听了明月这话,德妃脸上神情由淡然逐渐变得震惊、诧异。

她微眯着眼眸,凝神打量着明月。

明月自然捕捉到了德妃表情细微的变化。

紧接着,她拿出一只金镯子和一份书信。

明月将金镯子递给德妃。

“这是事发后儿媳在吴氏卧房里搜出来的,书信也是。”

她望向德妃:“额娘可识得这只金镯子?”

德妃垂眸,一瞬不瞬地瞧着手中的金镯子。

她怎会不识?

这金镯子是当年万岁爷赏赐宜妃的那只,宜妃对这只镯子宝贝的紧。

后来老八大婚那日,宜妃身为婆母且又是老八媳妇的亲姑母,对老八媳妇格外疼爱,便将这只镯子亲手戴在了老八媳妇腕上。

前几年她倒是见老八媳妇常戴着这只镯子,但自去年以来,倒是再未见过老八媳妇戴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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