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麻利,人也没那么憨了。
就连说话,都要七拐八绕的。
总而言之,就是有心眼子了,而且心眼子还不少。
明月心中猜想,莫不是狗十四也重生了?
可随即她又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
世上哪有这么多重生?
若真如此,那些个含冤而死、含恨而死的人莫不是都能重生再来一次不成?
或许只是因着在江宁府吃了一次亏,再加上跟着四爷历练了几次,这才打开了任督二脉。
终于开窍了。
她回笼思绪,整理好寝衣。
下床刚走到外间,冬喜便推门进来了。
明月问冬喜:
“十四爷呢?”
冬喜边帮明月寻今日要穿的衣裳,边恭敬答道:
“奴婢正要跟您说呢。”
“十四爷方才临走时跟奴婢嘱咐,让奴婢跟您知会一声,他去府衙一趟,等在这里用过午膳后再动身回京。”
闻言,明月当即便明白了。
约莫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愧是四爷,只对付几个地方贪官还是轻轻松松的。
许是那些人此时早已被押送着前往京城了。
此时去府衙,恐怕只是跟四爷一块儿安排济南府的事宜吧。
临近中午。
明月坐在走廊的摇椅上边吃葡萄,边晒太阳。
半眯着眼眸,神情倦懒。
心里盘算着回了京城后,如何开发新商机的事。
只听身后传来四爷和十四爷的声音。
她将盛着葡萄的小瓷碟放进碗中,而后转身去望。
就见兄弟二人并肩走了过来。
因着在宫外,没那么多规矩。
明月并未起身朝二人行礼,只是弯着眉眼浅浅笑了笑。
她道:
“回来啦?”
四爷微微颔首,唇角挂笑。
而十四爷在看到明月时,显然没了继续跟四爷攀谈的心思。
他撇下四爷,径直走到明月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轻声问道:
“可用过早膳了?”
明月轻轻点头。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
狗十四最近咋回事啊?
先前若是直白地拒绝上他几次,这人绝对会因着面子的缘故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偏自这次伤好后,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即使她说些重话,这人就跟没听到似的。
真是奇了怪了。
待思绪回笼,她轻轻点头。
回答的礼貌又敷衍。
“吃过了。”
而后继续吃葡萄,也不理十四爷。
这时,四爷走到他们夫妻二人对面坐了下来。
拿出那枚玉牌放到红木圆桌上,再伸手推到明月跟前。
“多谢十四弟妹相助。”
明月被四爷这话逗得低笑一声。
“四哥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
她也没多问有关昨晚发生的那些事。
心想,只要事情办妥就行。
她只是见不得那些百姓受苦。
至于其余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