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忠疑惑地走过来。
阿柴颤抖着把进度条拖到最开始。屏幕上好像是一个市民集散点，看周围的环境像是一个体育馆，所有的人打着地铺，横七竖八地躺着，周围还有几个篮球架。
拍摄者像是在做直播，说了几句，像是在抱怨环境很差。
突然，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缓缓站起，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建筑工地的服装，头似乎摔伤了，包着纱布，他先是慢慢地坐着，最后站了起来，立在那里不动。拍视频的人吓了一跳。移动了一下手机，朝向其他的方向，四周都是睡着的人，灯光昏暗。
很快，镜头转了回来，那个建筑工人开始移动，但是，明显不是在走动，四肢很僵硬，他一步一挪，走得很慢，一边走，头部还僵硬的四处巡视着。这个奇怪的动作显然吓到了拍摄者。
“我靠，这人怎么回事？”拍摄者放低了手机，几乎是趴在地上了。
几乎毫无征兆，建筑工人迅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睡着的人，和刚才僵硬迟缓的动作不同，他几乎是一个大跳就扑了过去，张嘴朝睡着的人咬去，那人一声惨叫，脸上的一块肉被撕了下来。建筑工人几乎没有迟疑，迅速又从地上那人身上撕下了第二块肉。
惨叫声迅速惊醒了所有睡着的人。大家还在茫然四顾的时候，建筑工人已经一口咬住了地上那人的颈部动脉，血像箭一般喷涌而出。旁边的几人察觉到危险，周边的人迅速散开，大家惊恐地看着地上翻滚的两人。
有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大家像潮水的一样的退开。建筑工人的动作不再迟缓，他死死地咬住地上那人的喉咙，双手在那人胸前乱抓，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人的胸口的衣服就被撕开。
建筑工人的双手像是安装了钢爪，几下把那人的胸口腹部抓得稀烂，血液迅速地涂满地下，人们开始四散逃开，拍摄似乎也跑掉了，手机丢在脚下，朝天拍摄，空无一人，只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偶尔一个脚印踩过，唯一能听见的，就是野兽一样的喘息，撕扯的声音，血水慢慢地涌过来，镜头变得一片通红。
人群奔走的呼号越来越远，然后。在通红的画面里面，慢慢出现了一张可怕的脸，他应该是被镜头上闪烁的红灯所吸引。
这是一张人类的脸吗？
完全不是一张活人的脸。
脸上布满了青黑的血管，满脸的血污无法辨认原本的长相，双眼圆睁，但是看不到黑色眼球，只有灰白的眼白和布满的血丝。他的嘴里发出嘶嘶可怖的声音，嘴里还咬着一段可疑的碎肉。
这张脸，慢慢地靠近镜头，慢慢地放大，直到充满整个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