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多年,没人让他如此棘手了。
“如果这是真的,我想我会去见他。”
孔白说着,后退了几步,站在所有灯光的交汇处,说道:
“但我不相信你!”
银枭表情骤变,眼睛就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立刻撕碎孔白,但他只能忍着,对一旁的战争玫瑰使了个眼色。
战争玫瑰心领神会,由梦物打造的麻醉剂,立刻被装进枪膛。
孔白看着夜空,看着繁星,看着已经错开的双月,想起了孤儿院里,莫画抱着他的胳膊,伤心而又绝望时,喊出的那两句话——
“我会像烟花一样绚烂。”
“我会像飞鸟一样死在天空里。”
麻醉剂,无声扎进了他的心脏里,黑焰骤然消失。
银枭瞬间暴动,撕开了孔白的血肉,想要取出那枚炸弹,但在他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
绚烂的烟花,在孔白体内绽放。
那橙黄的光芒,自孔白体内出现,将他的血肉,一寸一寸烧焦、泯灭。
而后,孔白瘦弱的身体,忽然变得肿胀,出现裂缝,一朵朵烈阳之花从中探身。
孔白笑着,在银枭面前,骤然炸开。
很久以后,冷风吹过,银枭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鲜血之花,面色阴沉,身形瞬间消失。
在场的恐暴部队,面罩之上红光常亮,面面相觑。
“像飞鸟一样死在天空里么……”
战争玫瑰点燃一根烟,吐出烟圈,看着天空。
……
……
回到家以后,鹤舞就一直躺在床上,盯着画满了星星的天花板沉默不语。
鹤峻打了个哈欠,惊诧的看着自己的亲妹,问道:“咋了,丢钱了?”
“去死。”
鹤舞翻了个身,不再言语。
鹤峻伸手挡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妹妹并没有把枕头扔过来,挠了挠头,说道:“嘿,怪事。”
他在地上翻了很久,想找杯水或者饮料解渴,结果只找到了烈性酒品,这个时候,鹤舞忽然问道:“丑鸡,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那当然!”
鹤峻一听就来劲了,准备大讲特讲他在梦中的遭遇,结果下一刻,鹤舞就近乎呢喃的说道:“他让我告诉你,你没有错,对方确实是圣女……”
鹤峻张开的嘴巴,差点没合上,静了几秒,才说道:“其实我没怪他,这是我自找的,当时就应该听他的话的。”
鹤舞没有听鹤峻自责,哽咽道:
“对不起……”
鹤峻挠了挠头,把酒扔一边,问道:“咋了?”
“我把他害死了。”
“!!!”鹤峻立马蹦到床上,使劲摇着鹤舞的肩膀,表情惊恐万分:“你把他吃了?”
“……滚!”
鹤舞差点被晃吐,一脚将鹤峻踹进天花板里,随后双手抱膝,将经历的一切说了出来。
鹤峻弹着脑袋上的碎屑,静静听完,捏着下巴想了几秒,又看着鹤舞自责的模样,忽然笑出了猪叫。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闻言,鹤舞抬起头,眼里的泪光迅速消散。
“你的意思是,他在骗我?”
“虽然不知道他最后会怎么逃走,但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去死,他既然会这么说,肯定想好了办法,只是那个办法不能带你走罢了。”
鹤舞额头忽然爆出青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