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地还在震动,地面还在抬升,粗略计算,地面升高了大概几千米,但由于幅度不明显,没人能具体感知究竟抬升了多少。
“我决定了!”
“我不把我妹送给您了!”
“她不配!”
“您把我娶了吧!”
鹤峻抱着孔白的腿,亦步亦趋,孔白踹了他好几脚,他都不肯放手,直到孔白说道:“一秒一百万。”
他才立马松手,跪地,毕恭毕敬的说道:“神,请您高抬贵手。”
孔白解释好几遍了,他都不听,只能无奈的翻个白眼。
“刚才好像有惨叫声。”
“有吗?没听到啊。”
鹤峻挠头四顾心茫然,他刚才大脑短路了,只呆呆的看着黑潮落地了。
孔白也不指望鹤峻了,他确实听到有人“啊”了一声,好像是神父的。
他耸了耸肩,既然神父没有追上来,那就不管他了。
二人走在这里,淤泥被黑潮冲碎、带走,这里凭空矮了好几米,露出了地面。
不过这并不像地面,鹤峻能切割碎石的风刃斩在上面,竟然连一丝划痕都无法留下。
而每隔一段遥远的距离,地面都会出现缝隙。
缝隙是对称的,延伸数千米之后,便会聚合在一起,带着地面向下凹陷,然后被另一片地面覆盖。
整个地面,就这样,一片一片被分成了无数个区域。
来时看到的黑色山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出现的无数尸体。
那些尸体仿佛还活着,不断抽搐,有的则慢慢爬到一块,重新聚合在一起,形成黑色小山堆。
只是那系带之物不见了。
淤泥被浪潮带走以后,恶臭并没有好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更加贴近地表,恶臭反而更加明显了。
就连孔白都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抬手,升起黑焰,将鼻子抹平。
“给我也来一下!”
鹤峻走着走着就流泪了。
这味道熏的辣眼睛。
黑猫早就躲进了孔白的影子里,不愿意出来。
“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泡死在浴缸里!”
鹤峻不断嘟囔。
浴缸?
承受了原身近十八年的记忆,很多地方,孔白都感同身受。
比如浴缸。
他就十分羡慕。
于是他决定,下次把价钱提高,要两百万。
鹤峻见孔白瞅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事。”
“哦。”
鹤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被孔白看的心中微寒,后续的路程在忐忑中度过。
白塔依旧散发着朦胧的光彩,越是靠近,周围的尸体就越多,恶臭也就越明显,不过还好,令人绝望的浪潮清扫了一切,他们后续的路程颇为轻松。
直到接近,孔白才明白,白塔究竟有多么庞大。
远远看着,白塔和灯塔相似,可离近了看,却发现这是一座通天支柱,宽如城墙,高耸入云!
塔身就像是等待上颜料的画纸,神圣而洁白,甚至于虚幻,但是塔底却流淌着黑紫色的噩梦色彩,并且有不少不甘的冤魂,撕扯着巨塔,似乎在控诉什么。
或许……这就是洁白之恨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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