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心头一下敏锐起来,小声的问:“怎么了?出乱子了。”
“没有,只是我觉得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诗语小声道:“万一有事,她靠得住。”
他笑起来:“怎么,你们两不是老吵架吗?这次怎么不闹了。”
诗语脸色微红,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她......她向我人数的,她求我我自然让着她,再说你们不在,府中只有她一个人懂带兵,不是她是谁。
我们之间的事是我们之间的事,王府的事是王府的事,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事影响到王府的事,我当然有分寸。”
李星洲看着眼前这聪明的漂亮女人,心里当然宽慰,桌子底下的手不安分的想去拉她的手,结果被掐了一下,只能缩回来。
“要是再听话些就好。”李星洲摇摇头。
“你休想......”诗语脸色微红,小声道,随即她又说:“不过还有件怪事我要告诉你。”
“怪事?”李星洲好奇。
“嗯,本来觉得没什么,不过我越想越觉得奇怪。”诗语微微抬头,似乎在回忆:“你出征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你必败无疑,后来你胜的消息先到王府,我没放出去,先让孙半掌他们收集一些情报。
很多人都没防备,所以王府仗着先机得了很多情报。太子经常往城东程禁家的寨子里跑,朝中六部官员也经常出入那里,不过在你得胜的消息传来之后,六部官员不去了,太子也不出宫了,所以六部官员可能变节了。”
李星洲摇头道:“你真是聪明。”
诗语接着说:“后来孙半掌的手下还注意到回京闲置在家,等候御史台发落的杨洪昭,原殿前指挥使,好几次入皇城,起初我以为他是去见皇上,后来问了季叔,季叔说魏朝仁那几天没去见皇上。
我心里有疑惑,他不去见皇上去干吗,宫里北面是长春殿,再往北就是后宫,他不可能去,西面是政事堂、枢密院办事要地,他也不可能去,那很有可能就是去东宫。
所以请季叔帮忙注意,果然武德司军士有人看见魏朝仁就是往东宫走了。”
李星洲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吧,他有罪在身,皇上不肯见,枢密院、政事堂的人不敢见,他想必是求太子帮他脱罪吧。”
“我起初也这么想.......”诗语微微皱眉,“可后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了,你获胜的消息已到京城,太子失势是大势,他要脱罪该来王府求人才是,怎么会去东宫呢?”
诗语这么一说,李星洲也点点头,“确实,这事有些蹊跷。”
“不过这些都只是捉风捕影的事,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诗语随即摇头:“都要怪你,你不在我就容易紧张,心中紧张,总是会胡思乱想,想得多。”
李星洲暧昧一笑:“嘿嘿,你不在我也很紧张,都憋了一个多月了,晚上我们好好聊聊,就不紧张了。”
诗语连忙坐开,“我......我说正事呢!”
........
过了一会儿,去新军大营安顿的魏雨白也会来了,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大院,阿娇诗语等都出去迎人,诗语喜欢和起芳顶嘴,不过和魏雨白却不会,大概因为魏雨白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她说话做事向来不会遮遮掩掩,不像起芳那小妖精,心思深着呢,什么诡计都能用。
众人把魏雨白迎进来,奉为上宾,月儿和阿娇围着她问打仗的事,激动得不行,毕竟女孩家更有共同语言,李星洲见她们热闹,找个上厕所的理由出去缓口气,脑子里却开始想诗语刚刚跟他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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