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问道了点上,白雾泽正愁到时候怎么解释到点就会发疯的几人。
抬头看了眼天色,答道:“大概还有一刻钟,你们就要失去意识了。”
沈居清下意识问:“那你呢?”
“我也会失去意识,但是比你们晚一点,大概是在太阳西沉之后的一个小时。”白雾泽面色如常,好像说的是什么无足轻重的话,完全没意识到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其他人想要完成任务该会多么艰难。
白雾泽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听到自己不久就会失去意识而面露苦色的一群人,不太能够理解他们的苦恼,但还是礼貌安慰:
“没关系,还来得及。趁现在我们还是快点去完成任务。”
说完整个人就逃走一样急忙忙朝记忆中祭坛的位置走去,像个着急下班的打工人。
白雾泽背对着众人,牙齿咬住下唇,一回想到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的那副摸样,热意便如茁壮生长的藤蔓顺着脖颈爬上耳畔,要不是走得快,白雾泽都感觉自己要被回忆羞耻得整张脸都发烫。
得赶紧完成这个任务,万一被人看见自己任人宰割的样子,白雾泽可以直接把头埋肚子上当鹌鹑。
啊啊啊他丢不起这个脸!
远远站在后面的陈师列在触发完任务之后就没再出声,只是站在众人围成的圆圈外面充当毫无存在感的雕塑,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人转身后莹白的耳尖染上一抹艳红,不知道因为想起什么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真是个有趣的人。
陈师列看着对方在阳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头发,心里莫名有种想要摸一把的冲动,那种柔软的、顺滑的触感,就像丝绸一样,一定很满足。
待其他人都走了,他才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朝祭坛方向移动。
这已经是一天内第三次偶遇守卫了。
白雾泽看着眼前立于祭坛旁边的面具男人,面上不显,脚步却明显慢下来。
他有点害怕这个男人嘴巴里说出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感觉有损自己名声。
随之跟来的李隐裳注意到他放慢的脚步,关心道:“怎么了?要把这个碍事的人赶走吗?”
白雾泽想到一会之后将会出现的场景,摇了摇头:“不用,留着他处理待会发疯的狼人吧。”
李隐裳欣然同意,甚至很贴心地往旁边迈出一步,给三个狼人留出被抓捕的空间。
舒悟瑰则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魂都飞走了的样子朝自己的“坟墓”走去。
倒是面具男人反映很快,朝浑浑噩噩走向祭坛的祭司大人照旧行礼:“祭司大人,才过了一天,您又要进行仪式了吗?会不会......太着急了?”
舒悟瑰用一种令他看不太懂的眼神望了他一眼,下巴朝后偏了偏,示意道:“你去后面把那三个疯子拦住。”
男人向前看去,果然看到那三张熟悉的脸。他心中颇为失落烦躁,早知道这几个人会让祭司大人感到厌烦,当时就该强制把他们带走关起来,而不是现在好不容易又见到祭司大人,却被勒令看住那群疯子。
见那守卫朝后面走去,白雾泽立即用眼神催促舒悟瑰上祭坛。
长头发烫着大波浪的女人早就没了游戏一开始的从容和不屑,手心冒冷汗,那金属祭坛不算高,但还是爬了几次才上去,她躺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寒意从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