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纵使有再多想法,却也不能开口说出来。

这就是身份立场的问题。

她一向都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那种人。

绝不会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

好在宝亲王还没糊涂,他立马呵斥了一句:“就不能灌下去吗?”

接着就让人掰开高侧福晋的嘴,一碗汤药顺利下肚。

虽然流了不少出来,但是好歹喝进去大半碗。

墨画此刻也知道她是自作聪明却办了坏事了。

没办法,这已经形成惯性思维了。

只要高侧福晋一生病,就去找王爷。

最巧合的是,十次里有八次宝亲王都在其他院子里。

自然也就没有了扰乱王爷公务一说。

可是偏偏这次,虞侧福晋竟然跟着一起来了。

想来王爷是不会留在东院了。

墨画实在有些不甘心。

可是她刚刚做错了事,这会儿压根儿不敢开口说话。

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和虞侧福晋并肩离开了。

还没回到西院呢,虞晩就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离宝亲王大概有两个人那么远。

明显就是在发小脾气了。

“你……你脾气怎么这么大?”

宝亲王觉得脸上挂不住,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向一个小女子低头呢,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他只能色厉内荏的维持着亲王的威严。

“妾身脾气不好,伺候不了王爷,就先告辞了。”

虞晩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也不是故意发脾气的,她敏锐地意识到宝亲王的态度有所不同,于是才敢大胆的得寸进尺一下,当作试探。

宝亲王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被这回答给惊呆了。

他是真没想到,虞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刚刚在高氏那里怀疑她,是自己不对。

可是也用不着发这么大脾气吧。

还冷冰冰地说这样的话。

他爱新觉罗弘历缺人伺候吗?!

“好,好,好!”

宝亲王急得跟蚂蚁转圈似的,一连说了三个“好”,接着才放了狠话:“你今日叫爷走了,爷就再也不见你了!”

周围的奴才早就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进雪里。

装作什么也听不见。

“王爷冤枉人还不许人家说了吗?”

虞晩可不是被吓大的,尤其是对方明显没有真的发火,于是她就又顶了一句嘴。

宝亲王真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冤枉的了。

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结果还要背上这么一口天降大锅。

气得连自称的“爷”都不喊了。

“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别乱说话行不行?”

虽然有点心虚,但是坚决不能承认。

虞晩心里突然觉得这忍不住想要跳脚的宝亲王有些可爱。

差点没笑出来。

不过想着正吵架呢,还是得严肃点。

“爷是亲王,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虞晩语气平淡,仿佛服了软。

可是这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让宝亲王更不爽了。

明明对方已经不在揪着不放了,偏偏自己却更难受了。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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