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斜她一眼,懒洋洋道:“你长得没她漂亮。”
这句话戳到乐瑶的痛点上了,她气鼓鼓地瞪他。
“而且她要是看到我和别的女的躺在一张床上,肯定这辈子再也不会见我,这不是小气,这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背叛的。”周祈年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还给人当起老师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得先走了。”
乐瑶生平第一次被人教导,大脑懵懵的,浑浑噩噩地嗯了声,“你去干什么?”
周祈年简直好笑:“哄未来女朋友去啊,她都吃醋了,我要是不哄她,我会死的好吗?”
乐瑶简直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死?”
周祈年吊儿郎当:“她不和我说话我就会死。”
乐瑶被颠覆认知了,这和她认知的两性关系天差地别。也让她陷入沉思中,喜欢一个人的肉.体,不是喜欢吗?原谅他出轨,难道不是喜欢吗?喜欢到可以原谅他做的一切了,哪怕是背叛,她自问这才是喜欢。可他说不是。那喜欢是什么?忠诚?这太不可思议了,一辈子只和一个男的做.爱,万一男的上了年纪就不行了怎么办,她还是更喜欢年轻的小鲜肉。
……
周祈年走到云盏边上,装腔作势地咳了咳嗓,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结果她视而不见,拿着水杯喝水。她不理他,周祈年就站在她边上一动不动,直到圆桌的人一个个都看了过来,云盏才没法装下去,“你干什么?”
“边上位置有人吗?”
“有。”
“……”周祈年都打算坐下去了,硬生生停住,改为蹲在她边上。
云盏坐视不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排往嘴里送,周祈年问她:“吃什么呢?”
云盏睁眼说瞎话:“鹅卵石。”
周祈年憋着笑:“好吃吗?”
云盏:“不好吃。”
周祈年:“什么味道的?”
云盏:“酸的。”
她又夹了一筷子青菜。
周祈年问:“你在吃什么?”
云盏:“狗尾巴草。”
“什么味道?”
“辣的。”
云盏吃不下去了,拿起装了椰汁的杯子。
周祈年吊儿郎当的语调,先声夺人:“喝浆糊呢?”
云盏没忍住,喝不下去了:“烦不烦?”
“舍得理我了?”周祈年懒洋洋的。
云盏放下杯子,侧过头瞥他,他一直蹲着,西装裤被他的大腿肌肉绷得紧实,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放在她椅子中的空隙处。蹲姿不显半分局促,仰着头看着她,有种小狗埋在怀里的感觉,令人贪恋。
“……你坐位置上去。”她说。
“不是有人吗?”
云盏面不改色地说:“骗你的,这位置没人坐。”
有没有人坐周祈年当然知道,他盯着她看了那么久。
“刚刚那个是我老板的表妹,我俩没关系。”周祈年坐下后,猝不及防地扔下一句话。
云盏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吃醋了?”
“是有点,”她承认,“但是在你来之前就不醋了。”
“是吗?”
“嗯。”云盏往他面前的空杯里倒了点儿椰汁,圆桌间门隙大,婚宴厅里一直播着音乐,因此哪怕是正常音量说话,其余人也听不清楚,她语气轻飘飘的,“吃醋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