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桠纵横,毫无阻碍地直射入周祈年的眼底,强光令他不适地眯了眯眼。随后,他背上一重,有个人猛扑到他背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令他惯性往前踉跄几步,双手却往后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让她安心地趴在自己的背上。

“猜猜我是谁”她粗着嗓说。

“我媳妇儿。”他吊儿郎当地回。

云盏呸了声,“周祈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周祈年背着她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脸部线条流畅柔和,拖腔带调地说“你第一天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我就是个没皮没脸的。”

“能退货吗”她问。

“不能,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云盏装模作样地叹气“奸商啊。”

两人到了周家,院子门一打开,甜甜小跑过来迎接。自打周听澜毕业后,整日困在航天所,恰好周祈年事少,自己的狗还是自己带了。大概是春天到了,甜甜也春天,成天逮着个东西就蹭,周祈年无可奈何,只得带它做绝育。

因是周末,宠物医院的人很多,周祈年和云盏带着甜甜在外面排队等号。

边上座位坐着一个女孩子,她一个人带两只狗过来做绝育手术,一会儿工夫,三只狗噌到了一起,云盏头疼地把甜甜到怀里,那个女孩更头疼,连连道歉。

云盏“没关系的,我理解。”

女孩儿身心疲乏“我是真的要疯了,他俩同一时间那什么,再不做绝育手术我感觉我都要被他们气的绝经了,天天蹭来蹭去,找个地方就蹭,我拉屎的时候都跟过来蹭我脚踝。”

云盏给她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我家狗也是。”

女孩儿“不过还好,你只有一只狗,不像我,顾得了这只,顾不到那只,真的要被烦死了。”

闻言云盏瞥了眼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周祈年,意味深长道“不是的,我还有一个狗。”她用的量词是“个”,就差把周祈年三个字指名道姓说出来了。

周祈年挑了挑眉,脸上表情写着“我就是狗怎么了”,很嚣张。

结果那个女孩儿显然误解了,好心提醒她“另外一只狗做绝育了吗这家宠物店最近打折,两只狗绝育的话可以打八五折,要是没绝育你可以把它带过来一起做绝育手术,很划算的。”

正好叫号叫到女孩儿,女孩左右手抱着一只狗匆忙走进手术室。

云盏看着周祈年黑下来的脸,差点笑疯。

一通对话下来,周祈年差点儿葬送了命根子,还是自己女朋友葬送的。这直接导致他下午回家的时候一声不吭,下车前,慢悠悠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云盏下车的脚一个不稳,差点儿摔了。

她太清楚他这话里的意思了,今晚大概不会好过。

回到家里,正好遇到周听澜,他自打春节之后就在航天所没回来过,今天应该是他休假。云盏乖乖巧巧地喊他“听澜哥。”

周听澜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茶几摆放了好多东西,大大小小的照片证件。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云盏过来了啊。”

云盏嗯了声,见他视线始终落在周祈年身上,于是说“我先上楼。”

周听澜“好。”

过了半个多小时,周祈年上来了,一进屋他就往云盏身上蹭,蹭的云盏呼吸艰难,“你属狗的是吧”

“我就是狗。”

“迟早把你送去绝育。”云盏绝情死了。

话音落下,周祈年猛地进去,边动边哑声道“绝育吧,绝育完老子还对你有感觉,见到你就发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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