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疗养院。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过来照顾外公,换床上用品,换尿袋,打扫房间,给屋里的花草浇水,外公喜欢君子兰,姜意如便在屋里种了几盆君子兰。

看阳光照在油润狭长的墨绿色叶子上,姜思茵突然想起在帝都的阳台上,那几株坚强求生却最终难逃厄运的芍药。

那个人温柔的样子,那天心碎欲绝的告白和挽留,炙热无比的怀抱,也在头脑里变得格外清晰。

昨晚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那次他借给她的皮手套,忘了还给他,留着也不会再有用了。她把手套和霍希窈的照片放在一起,装进一个陈旧的糖果盒。

都一样,是归尘入土的东西。

每当有什么逝去,总会有人要流泪。

她也放纵自己流了一场泪。

“姜立国,医生查房。”清脆的女音将她思绪拉回来。

姜思茵回头一看,是个年轻女护士,站在医生旁边。

“你是姜立国的孙女吧好久没见了呢。”

“嗯,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了。

她把这些繁重的生活丢给妈妈一个人面对,好久好久了。

“发没发现,孟老师最近很不对劲”

“咋了”

“除了吃饭就是在手术室,一台接一台,这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那孟老师是金刚人吧”

“噗嗤”

“打个赌,他明天会不会倒下”

“找死吧当心他削你。”

“欸,你们说他是不是失恋了”

“他恋过”

“可这明明就是失恋的状态啊”

“23床和26床医嘱开了吴国强什么时候能做ct明天的病例报告准备好了”

突然从身后飘来的灵魂三连问,让正在八卦的一群实习生脊背一凉,浑身颤抖地回过头,对来人挤出尴尬又谄媚的笑。

“孟,孟老师”

“我我这就去”

“那个我去联系影像科”

“我我我去写报告”

一群人交代完自己的任务,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孟清时扯了扯唇,拿起突然响铃的电话“喂”

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他沉寂已久的神色终于稍霁“好,拜托了,我让她联系你。”

下午,他和人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刚进去,就听见一道清甜的女声“孟医生,这里”

孟清时循着声音看过去,唐杏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里,穿着工作室设计的新款旗袍,气质婉约而不显稚嫩的粉色,他脑中不禁勾勒出另一个人穿上这身旗袍的样子。

没让对方察觉的短暂失神后,他走到她面前坐下“你好。”

唐杏也坐下来“喝点什么”

“我自己点吧。”孟清时招来服务员,“一杯美式,谢谢。”

咖啡很快端过来,唐杏一边抿着咖啡,一边问“孟医生找我什么事”

孟清时没有说话,从身侧的文件包里找出一叠东西递给她。

唐杏看着看着,面色越来越凝重“你查的”

“我找人查的。”孟清时端着咖啡,低头凝视着蒸腾缭绕的热气。

“那孟医生需要我做什么么”唐杏直截了当地问。

孟清时抿了口咖啡,说“既然舆论无法控制,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指的是哪种代价”唐杏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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