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看见那个自己给自己祭拜,还穿着喜丧服的席静,无语至极。
“走吧,回去了。“
“嗷嗷,好。”席静本来已经在地上捡那些没有烧掉的白纸了,但听见可以回去休息了,又把纸全部扔掉了。
忘尘扶额。
现在已经晚上了,月亮就挂在天上,两个人从墓地出来,席静又穿着喜丧服,街上没有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忘尘是白无常。
“你是白无常么?”席静问道。
“白无常不会需要把棺材打开才能把魂魄勾走。”
“也是,那你不是白无常。”席静觉得自己从棺材里面爬出的那一刻脑袋就已经宕机了。
“别胡思乱想了,回去你好好睡一觉,我明天自己去街上查看,你休息一天。”
“好嘞。”她去了可能也只会拖后腿。
到了那间令人尴尬的客房,席静换下那套喜丧服,然后就上床休息,忘尘就在罗汉榻上假寐。
“忘尘,你睡了吗?”
忘尘没有搭话,席静只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你应该没有睡吧,你自己说要守夜的。”
忘尘还是没有搭话。
“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啊?你身边那个女孩是你喜欢的人么?我还能不能追你啊?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呢?”席静说完也觉得自己的问题不会被回答,就先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忘尘才答道:“不是,没有。”
可是只听见少女均匀的呼吸声。
那个女孩,叫无尘,是一年前认识的,那次他和席静论 ‘生’ 道,他听她说,生的意义就是寻找它的意义,他听进去了。
后来有一次,他在外门教讲经,一众弟子在聊阵法,他就上去提点了两句,无尘就找到自己,无尘对阵法也颇有研究,两个人一来二去聊阵法。
但对宗门来说,阵法这些终究只是旁门左道罢了,无尘是因为饥荒的时候,被卖到寻道宗做扫撒的,拼尽了全力才进外门,忘尘觉得她很好学,就教她阵法,一来二去就熟了,和她相处,忘尘也觉得不错也就时常和她见面。
全真师妹说,意义可能是萧,可能是阵,可能是人,他不确定,但和无尘一起讨论阵法让可以暂时放下那个困扰他十几年的问题,他给她介绍内门的子弟,长老亲传弟子,也有一种在造阵法的感觉,只是这个阵法会自动将细枝末节编好,像一个会成长的阵。
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也许是全真师妹说的“欢喜“。
但一想到这种关系会结为道侣他就忍不住的皱眉头。
席静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桌上那些不合适的”情趣用品“已经被收起来了。
席静看了一眼太阳,应该是正午了,昨天她被吓破了胆,所以晚上睡得格外沉。
席静下了床伸个懒腰,想起昨天忘尘说今天她可以休息,他自己去外面转,又拿出小本子,写上:2.冥婚 程箐箐 张远
昨天她祭拜“自己”的时候看见的,现在想起来了就写了上去。
诶,她未来男朋友出去工作了,自己也要帮点忙不是。
开了窗子透气,看见外面还是像昨天一样,熙熙攘攘,没看见忘尘,席静就没有再往下望。
她下了楼,找到小二,想问厨房在哪,能不能借,未来男朋友出去工作,她想给他做顿饭,不然这个进度条迟迟不动,她有点着急。
厨房里的真实度倒是高得离奇,有配菜的小二,有切菜的帮厨,还有掌勺大厨若干,甚至还有专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