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娘收拾了锅灶,舀了水端进卧房去给孩子洗脸洗脚,见巴虎在锁门,她问:“它们还在不在?”
“在,我把饭往食槽一倒,它们就跟大斑小斑挤过去吃了。”巴虎心情不错,甚至想拉一曲马头琴乐呵乐呵,嘴上却是说:“真够厚脸皮的,把咱家当它们的家了。”
蜜娘以为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也就不再操心,而是问起去都城的事,“你是打算先宰牛宰羊还是先去都城?”
“先去都城,等下雪了再宰牛宰羊,那我们明天就去?”
蜜娘把吉雅往他怀里一推,抠了坨面脂搓化抹孩子脸上,趁机揪了他一下,“也揪的动啊,不是铁打的,知道累吧?歇两天再去。”
男人心里暖融融的,就是累也有满身的力气,“那我明天把公鸡宰了,免得天不亮就扯着嗓子吵得人睡不好觉。”
漠北的冬天天亮的晚,公鸡打鸣的时候外面还是乌漆麻黑的,它们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不把人吵醒不罢休。
“娘,我明天早上想吃鸡蛋羹。”吉雅听到鸡就想起了蛋。
蜜娘看了巴虎一眼,“行,明早让你爹给你和妹妹一人炖一碗,要撒葱花和香油。”冬天的早上,只要巴虎在家,都是他先起床去做饭,饭快好了她才起来。
“不对,是三碗,还有艾吉玛的。”蜜娘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