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领了农具,闫红梅跑去追前面的朱小雨,“小雨,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干活,今天我的任务也是锄地,跟你一样。”
以前也跟着朱小雨一起干过活,闫红梅有时就忍不住想找人说话,好几次跟她说了很多话,她都是用‘嗯、好’回答她,很是没意思,朱小雨今天说的话挺多的,跟平时不一样了。
朱小雨听到后面说话声,便停下步子转头看,看着闫红梅扛着锄头跑,很是怕她摔倒。
“红梅,别跑了,好危险。”闫红梅听了这话,便没再跑,没一会就走到朱小雨跟前。
俩人扛着锄头并排着走。
“小雨,你今天看看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啊?”闫红梅斜着头看了一眼朱小雨。
“没有不一样吧,我还是我呀!”只是多活了17年而已,朱小雨腹诽了一句。
“你真的跟平时不一样了,以前我跟你说话,你很是冷淡,都是用一个字回答我,你看你今天说了好多个字了。”这样的朱小雨还不错嘛。
“没有冷淡,以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说的话,而且害怕说错话,让你伤心。”朱小雨以前确实很怕跟别人说话,这就是前世他们说的社交恐惧症吧!
“红梅,如果以后我说错什么话,你别生气,一定要告诉我,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合群,所以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话才是正确的,怎么才能不伤害别人。”一个人没有朋友确实不正常,如果想找人排忧解难都找不到人说。
不能说你怕伤害别人,就不需要朋友,更不能怕朋友伤害你,也不需要找朋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就不算是真朋友。
“好呀,如果你真说错话,我也原谅你,也不生你气,我还告诉你,哈哈哈哈。”闫红梅很是好说话,气有什么好生的,无趣的很。
俩个人说着说着便到了下种区,地里面已经有人了,旁边还站了个记分员,朱小雨和闫红梅直接找了两个位置挨着的,便开始干活。
“红梅,昨晚上你们炕屋发生了什么事?听着有人在哭。”旁边耕地的一个姑娘边做事边问着闫红梅。
“昨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儿,就李春兰在发癫,想找朱小雨的麻烦,结果她自己摔倒了,然后就自个儿在那里哭,很是讨厌。”闫红梅耕着地头也不抬,便随口就回答了,其实这个回答是她们几个人商量好的,绝对统一标准。
就是在村长家也这么说。
“艳红,是不是吵到你们隔壁炕屋了?你不知道,她在我们炕屋里面哭,那声音真是太难听了,吵的很。”闫红梅一脸嫌弃的样子。
叫艳红的姑娘姓陈,也才20岁,梳了两条长辫子,穿了套补丁摞补丁的灰色衣裳,脸圆嘟嘟的,下乡两年多了,因为住在闫红梅隔壁屋,所以比较熟悉。
“我也觉得你们炕屋的李春兰特别烦人,不管知青发生什么事都有她,幸好没分在我们炕屋,要不然我都得搬走。”陈艳红和闫红梅两个人年龄一样大,对李春兰这个人有一致的见解,都讨厌她。
“哎!昨晚上李春兰没有在我们炕屋睡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大早也没见到她人。”闫红梅开始打听李春兰的动向。
“没她打呼噜,昨晚我们都睡得很沉。”
“如果她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大队长会不会找我们炕屋的麻烦?她也没跟我们说要去哪里,她直接就跑的不见踪影。”闫红梅继续发着牢骚。
“今天早上我准备上工时,我看到李春兰从你们右边的隔壁屋跑出来的样子,好像刚起床,头发也没梳,我也没理她,谁理她谁倒霉。”陈艳红咂了嘴巴一下,很是嫌弃。
“这样啊-->>